林渊后颈的寒毛集体起立。

他认得这个声音——三天前就是这女人笑着把毒针刺进他颈动脉。现在那根针还卡在系统后台，像个没清理的恶意插件。

\"圣女阁下。\"他盯着池边若隐若现的红纱，\"来看我怎么被炼成血尸？\"

绣鞋突然踩住他扒在池沿的手指。

\"不哦~\"苏红绫俯身时，发间银铃叮当作响，\"是来看...\"她的红唇弯成刀锋般的弧度，\"你怎么把老僵尸的命门...变成漏洞提交页面的~\"

林渊瞳孔骤缩。

池水倒映出两人头顶悬浮的系统提示：【强制剧情触发：初吻解锁】。他猛地后仰，却看见苏红绫指尖弹出的不是毒针，而是一段闪着红光的...

正则表达式？

\"别动。\"她突然掐住林渊下巴，\"你体内的血煞代码...需要这个补丁。\"

甜腥味扑面而来。

林渊在唇齿相触的瞬间，尝到了薄荷味的口脂和铁锈味的血。视网膜上炸开的不是粉红泡泡，而是疯狂刷新的防火墙日志。

【警告！道侣契约正在强制写入】

【恐惧值转化率突破900%】

玄骨老人的咆哮突然变成惨叫。那些金色代码正顺着他的左脚跟爬满全身，像给干尸裹上发光绷带。林渊趁机挣脱红唇，吐出一口带着正则表达式的血沫。

\"你...\"他擦着嘴瞪向苏红绫，\"在代码里下蛊？\"

红纱下的娇躯笑得发颤：\"是比蛊更好玩的东西哦~\"她突然贴近林渊耳垂，\"比如...能让血煞老祖看见你就流口水的后门程序~\"

池水突然结冰。

林渊感到系统界面卡死在某个加载页面，而苏红绫已经飘然退到三丈外。她临走时抛来的媚眼，在空气中留下个闪烁的红色光标。

玄骨老人的惨叫渐渐变成电子音般的杂讯。

当林渊终于爬出血池时，发现老人已经变成尊金色的雕塑。那些流动的代码凝固成琥珀状物质，将他定格在抓挠左脚的滑稽姿势。

\"早该想到的...\"林渊拧着衣角的血水，\"修真界的防火墙...都是筛子。\"

夜风吹过时，他忽然听见系统传来清脆的\"叮\"声。

【新成就解锁：漏洞艺术家】

【获得奖励：玄骨老人的左脚跟（传说级炼器材料）】

林渊看着自动飞入掌心的黑色骨块，上面还带着未干涸的黏液。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隐约听见\"血煞老祖亲临\"的惊呼。

他忽然笑了。

把玩着那截命门骨头，林渊对着月光眯起眼：\"这下...真有程序员那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