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绫？\"

少女抬头，瞳孔里没有倒影，只有不断刷新的代码。\"林工，\"她机械地重复，\"3.0版本的需求评审会要开始了。\"

林渊突然发现她手腕上没有智能手表，而是套着写有[测试用临时账号]的纸环。

剑尖微微发颤。

\"你不是她......\"

\"所以我是第几个被格式化的？\"

苏红绫踢翻文件柜，柜中尸体如沙粒崩塌。全息投影的男人鼓掌大笑：\"终于问到重点了！不过......\"他忽然凑近，镜片后的眼睛变成两个黑洞，\"你确定想知道答案？\"

空间突然剧烈震动。

苏红绫左眼的二进制代码不受控制地溢出，在空中组成巨大倒计时：【23:13:59】。她抱头跪倒的瞬间，听到血髓剑AI最后的通讯：

\"所有...林渊...都是...同个递归函数的...不同堆栈帧......\"

倒计时突然停滞。

有温暖的手掌按住她后颈。苏红绫抬头，看见林渊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左臂已经数据化，正不断有光点飘散。

\"找到你了。\"他咧嘴一笑，牙齿缝里都是血，\"该debug了，苏测试员。\"

全息投影的男人突然尖叫着扭曲起来。林渊举起只剩半截的血髓剑，剑身裂纹中迸发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红光。

\"首先......\"他一剑劈向虚空，\"删了这破后门！\"

空间如玻璃般碎裂的刹那，苏红绫看到无数文件柜中的\"林渊\"同时睁开了眼睛。

【沙盒纪元第7天17时】

林渊在血池边惊醒，发现掌心攥着张便签纸。上面是血髓剑AI最后的笔迹：

\"所有递归都必须有终止条件\"

苏红绫在不远处调试幻术防火墙，左眼烙印已经变成警告般的红色。她转头时，林渊迅速将纸条捏成粉末。

\"下次团建活动，\"他吐掉嘴里的血沫，\"我建议改成万界补丁大赛？\"

苏红绫的幻术锁链突然缠住他手腕。两人对视三秒，同时笑出声来。

藏经阁角落，某本古籍无风自动。泛黄纸页上，初代圣女的画像背景里，办公室白板上的倒计时正从【23:13:58】跳向【23:13: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