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落地窗时，林渊的指尖正悬在键盘上方三厘米处。咖啡杯沿的口红印与《天元界修仙指南》封面的血手印重叠，工牌上\"网络安全部 林渊\"的字样在阳光下泛着淡金。

\"第50次编译完成，错误量减少0.01%。\"

机械女声从头顶传来，他猛地按住太阳穴。记忆像被强行解压的压缩包——血髓剑的残光、苏红绫在数据流中伸来的手、左脚跟嵌着发光U盘的玄骨老人......

\"林工？\"

医疗眼罩的反光先抵达办公桌。苏红绫的白大褂下露出幻魔宗制式的红绳脚链，她放下的马克杯里浮着三片柠檬——和他们在阴尸脉初遇时，血池边生长的三叶蚀骨草一模一样。

\"新来的网络安全工程师？\"林渊转动工牌，金属链发出类似锁魂环的声响。

服务器突然爆出蓝光。监控屏幕闪过一行血色代码：

[恐惧值采集完成 特效激活剩余：00:04:59]

\"实习生手册第三页。\"苏红绫的钢笔尖刺入他手背，墨水流成熟悉的符咒纹路，\"当办公区出现异常数据流，立即......\"

警报声撕裂空气。林渊看见自己电脑屏幕倒映的影像——背后饮水机里，血煞老祖的脸正在纯净水中凝聚。

\"月度绩效会议提前了。\"苏红绫突然贴近他耳垂，吐息带着记忆里的曼陀罗香，\"主管说...要活人演示代码。\"

走廊灯光开始频闪。林渊摸到口袋里的U盘，金属外壳刻着\"林小贱赠\"的涂鸦。左侧电梯镜面映出无数个自己，每个镜像的左脚跟都嵌着发光部件。

\"你知道递归函数最怕什么？\"他按下电梯紧急制动键。

苏红绫的医疗眼罩泛起数据流：\"无限调用耗尽栈空间......\"

\"不。\"林渊将U盘插入控制面板，\"是在归约过程中，突然发现...\"

整栋大楼的玻璃同时映出玄骨老人的骷髅脸。服务器机箱传来僵尸的低吼，通风管坠落的蟑螂群组成四个字：灵气税d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