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肚子突然好疼!”陆子昂脸色“煞白”,额头“冒汗”,演技瞬间上线,“可能是刚才溪水太凉……闹肚子了……厕……厕所……” 他挣扎着要站起来,身体却“虚弱”地晃了晃,脚下一个“踉跄”,手里端着的、那碗一直没喝的汤,“失手”就朝着旁边王大勺的方向泼了过去!
“哎呀——!”王大勺正全神贯注盯着陆子昂,根本没防备!滚烫的汤水带着里面的菌菇,劈头盖脸就浇了他一身!尤其是左脚!
“嗷——!!!”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响彻营地!王大勺被烫得原地蹦起三尺高!油腻的围裙和裤子上瞬间湿透,冒着热气!他本能地弯腰去擦,去脱鞋!
就是现在!
陆子昂眼中寒光一闪!他抱着那个裹成球的喇叭,如同扑食的猎豹,猛地蹲下身!目标精准——王大勺那只正从湿透的鞋子里抽出来的、穿着破洞袜子的左脚!
他扔掉喇叭(暂时),两只手的手指如同闪电般探出,带着一股“深仇大恨”的狠劲,对着王大勺那粗壮的左脚小拇指——狠狠挠了上去!
“咯吱咯吱咯吱——!”
陆子昂的手指如同装了马达,在那根曾经粉碎性骨折、异常敏感的小拇指关节处疯狂搔挠!又快!又准!又狠!
“啊哈哈哈哈——!嗷——!住手!住手啊——!哈哈哈哈——!嗷嗷——!”王大勺的惨嚎瞬间变成了惊天动地的、扭曲变形的狂笑!那笑声如同破锣,充满了极致的痛苦、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庞大的身躯像通了高压电一样疯狂扭动、抽搐!想踢开陆子昂,但那深入骨髓的奇痒让他浑身脱力,根本控制不住!他只能一边狂笑,一边涕泪横流,一边发出意义不明的哀嚎:“别……别挠了……哈哈哈……饶命……嗷……哈哈哈……我错了……哈哈哈……”
这突如其来的、极其诡异的一幕,让整个营地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平日里凶神恶煞的王大勺,此刻像个被点了笑穴的巨型毛毛虫,在地上疯狂打滚、狂笑哀嚎!画面极具冲击力!
周导嘴里的汤都忘了咽下去,顺着嘴角流下来。
“嗡——!!!”
就在这混乱到极点、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的瞬间!
那个被陆子昂扔在地上的黑绒布包裹里,沉寂的喇叭再次剧烈震动起来!仿佛被王大勺这极致扭曲、混杂着痛苦恐惧和无法自控的狂笑“情绪烈酒”给再次灌醒了!
一股无形的精神波动瞬间锁定目标!
紧接着,一个带着哭腔、极度扭曲、充满了绝望和告饶意味的声音,猛地从喇叭口炸响!那声音,分明就是王大勺的!但被喇叭“翻译”并放大了内心最深处、最不想为人知的恐惧:
“别挠了!爷爷!我错了!哈哈哈……我说!我全说!是王导!是王建国让我来的!哈哈哈……他给了我五十万!让我找机会毁了那破喇叭!再……再想办法把陆子昂弄毁容或者弄残!最好伪装成意外!哈哈哈……药……药就在我左边裤兜的锡纸包里!是……是强效泻药加轻微神经毒素!哈哈哈……他说要让陆子昂在直播时出大丑!生不如死!哈哈哈……饶了我吧!我脚指头真受不了了!嗷嗷嗷——!”
喇叭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钢针,刺穿了王大勺狂笑哀嚎的背景音,清晰地、一字不漏地响彻整个营地!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炸弹,在所有人耳边爆开!
死寂!
比刚才野猪事件后更彻底的死寂!
篝火噼啪的燃烧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王大勺的狂笑声戛然而止!他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僵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凝固成一个极度惊恐、难以置信和彻底崩溃的混合体。他死死捂着自己的裤兜,那里果然鼓起一小块锡纸包的形状。
周导手里的汤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汤汁四溅。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如同死鱼般的王大勺。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摄像师,向导阿木……所有人都石化了!看向王大勺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厌恶和一丝恐惧。
陆子昂停止了搔挠,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其实没啥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弯腰,捡起地上那个再次“立功”后陷入沉寂的喇叭,用黑绒布仔细地、一层层重新裹好,动作慢条斯理。
他走到僵硬的周导面前,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周导,看来今天的晚饭,不太干净啊。”
“这‘社死求生’的剧本……好像有人想给我加场‘医疗事故’的戏?”
“您看……这节目,还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