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尔压着喉咙的痒意:“你应该和家人去过圣诞节。”
“不是说要去法国旅游度假吗?”
她和韦斯莱其他人留校是因为韦斯莱夫妇带着金妮去埃及看望比尔了。
可赫敏从放假前一周就开始期待和父母的圣诞节旅行了。
“那你怎么办。”
赫敏给伊莱尔倒了一杯热水。
伊莱尔笑着抬手,轻轻点了她额头一下:“傻姑娘,我家里可是有好几口人都留校呢。”
“都是毛手毛脚的男生。”
赫敏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
伊莱尔觉得除了罗恩,自己另外三个哥哥都还好。
珀西一直很靠谱,弗雷德和乔治只有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不靠谱,大事一向都做得很好。
“我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
赫敏担忧地看着她:“你昨晚不仅浑身滚烫,而且还在说胡话。”
这个伊莱尔还真不知道。
“…嗯?我说了什么。”
赫敏皱眉回想:“断断续续的,都听不清楚,还反复念一个听不懂的单词,放我走。”
“…放我走?”
伊莱尔重复一遍,赫敏之所以不懂,是因为她在梦中呢喃时,是用妖精语说出的这个词汇。
可为什么是放我走?
难道是她难受得口不择言,迷迷糊糊的求病毒放她一马?
烧成浆糊的大脑很难集中思维有效思考,再加上伊莱尔完全没这方面记忆,她想得实在费劲,不得已凝眉闭目,歇了好一会才有力气再度睁开。
她看着赫敏眼下的乌青,意识到她一整晚都在守着自己。
“弗雷德和乔治寝室里只有他们,我可以找他们照顾我。”
她如此劝道。
“实在不行还有校医院呢。”
说着她再度催促赶人:“好了,快走吧,再不走你就赶不上火车了。”
赫敏咬着下唇,依依不舍:“给我写信,好吗。”
伊莱尔捏捏赫敏的脸:“每天都写,好不好?”
赫敏这才露出一个不那么勉强的笑:“那等我找完弗雷德乔治再走不迟,他们还不知道你生病了呢。”
说罢不等伊莱尔阻拦就跑出寝室。
伊莱尔垂下无力的手。
得,完蛋。
她刚刚只是为了让赫敏能安心离开随便扯了一个借口,并没有真的找弗雷德和乔治的打算。
谁知赫敏直接堵死她的后路。
现在就算不去也得去了。
自从魁地奇比赛后,伊莱尔就不太想和他们两个单独相处,也不是不想,就…感觉哪里怪怪的。
每次与他们靠得太近,心就会像失控般跳得咚咚响,吵得她自己头晕。
而等他们远离后,自己竟还会贪恋不舍那种失控的心悸。
为此伊莱尔冥思苦想许久,甚至查阅了霍格沃茨图书馆所有关于医科的书籍,都没有找到答案。
她只好把这归咎于某种暂时找不到原因的磁场过敏反应。
并开始有意避免跟他们单独相处。
想来双胞胎也察觉出来自己的异样,他们很贴心的没有过问,甚至对她与平常并无二致。
只是偶尔在避开他们接触时,伊莱尔能看到他们眼中的失落跟受伤,在看到后,她的心跳不由随着他们眼中的失落和受伤停了半节。
于是她又开始内疚。
在心中恨骂自己的任性别扭、莫名其妙、反复无常。
伊莱尔正跟自己较劲。
矛盾着不知该如何才能用以前的平常心面对这二人。
眼下要是真让那两个人知道自己生病发烧,还不和他们说…
赫敏再跑去告诉他们,请他们来照顾自己?
天呐,梅林…
她怎么感觉自己烧得更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