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张波儿,他是打算留着放血处置,没想到姜棠比他还狠……
这片刻,姜棠怔了下,发觉到自己有些逾矩。
她缓慢回头看向男人,讪讪一笑询问:“陛下……嫔妾这个提议,您看行吗?”
“准了。”永昌帝没丝毫犹豫,他当场大手一挥,示意赵公公,“现在就去办。”
随着男人的准许,疯狂挣扎嚎叫的张波儿,被那两个御前高手给押了下去。
“爹!爹救我!救我啊……”
犹如山体崩塌,张侍郎整个人瘫软,像条死鱼一样俯在地上。
见识过对方真面目,永昌帝也不愿再多纠缠。
他回身看着那满桌佳肴,冷冷道:“菜是好菜,只可惜被银钱作践了。”
张侍郎看中隔壁酒楼利益,强行入股,连菜农们都要给他回扣,才能把菜送进酒楼。
若菜农不从,哪怕是去街上贩卖,也无人再敢买他们的菜。
这桩桩件件,属实罪大恶极。
说着,永昌帝大步流星,走出了包厢。
姜棠看着瘫跪在地上、颓废万分的张侍郎,心里泛不起一丝同情。
她清楚,对方不是知道错了,而是后悔事情做得不够隐蔽。
丢下一个鄙视的眼神,姜棠跟上男人脚步。
出了戏楼,姜棠尽职尽责扮演好狗腿的角色,她讪笑着宽慰永昌帝。
“消消气,消消气公子,为那种人渣置气不值当!”
(自己雷打不动的天天处理朝政,结果底下人腐烂成这样,是个人都会不高兴。)
(我可得好好哄着,不能让这把怒火烧到我身上!)
无语的心情压过了愤怒,永昌帝简直想感谢姜棠。
他淡淡回应:“我有那么容易动怒?”
姜棠犹也不犹豫,一心给男人顺毛,“没有没有,您气量容纳百川!”
(是啊你不动怒,你爱动人命而已!)
永昌帝:“……”
“那个,”姜棠没话找话,忽然转了话锋,她试探着说,“刚才那位老人家,还挺可怜的哈……接下来您打算如何安顿他们一家?”
坏人虽然受到惩罚,可还是对这家人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所以姜棠很在意对他们的安置。
永昌帝脸上不咸不淡,他漫不经心道:“还能如何?将地产如数奉还,再用张侍郎家私赔偿那些受过侵害的女子。”
姜棠若有所思点点头,清楚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伤害无法弥补,但赔偿能让生活减少苦恼。
希望老者一家人,还能过回从前宁静的生活吧……
此事尘埃落定,姜棠他们坐上了回宫的马车,抵达时已经是傍晚。
停止的马车上,永昌帝活动了下筋骨,说出一句:“留下陪孤用晚膳。”
姜棠乖巧回应:“是。”
两人一齐返回朝阳殿,却在走至屋檐下,遇见了个令永昌帝感到烦闷的人。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