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鹤石目
胡宇轩胸腔的玉化命纹陡然发烫。龟峰山杜鹃根系在脉络中舒展,将炎帝血气泵入四肢百骸。他抬手按住灼热的玉纹,指尖触及的瞬间,竟有神农架古岩层脉络在皮下显现——仿佛整座秦岭的龙脊都缩印在他骨血之中!
雨台山归墟底部,刻有良渚神人兽面纹的青铜匣嗡嗡震鸣。
匣盖开启的刹那,重庆白鹤梁石鱼的视线穿透千里江涛,黄金龙瞳在匣内十二枚石家河玉牙璋表面烙下星图。胡宇轩胸口的炎帝命纹应和着星图明灭,玉璋突然悬浮拼合,在郢都废墟上投影出覆盖半个华夏的龙脉经络图。
“石鱼在调动长江水脉!”阿桑的黄金权杖插入黑曜石地砖,杖柄的荆州望山楚简文字如蝌蚪游动,“匣内是良渚王封存的大禹治水锚——当年用来固定九州的息壤精魄!”
云蕙的藤蔓突然刺入投影。
铁鳞木根系顺着龙脉图疯长,赭石色毒血在经络节点绽放为朱砂杜鹃。当花朵覆盖三峡坐标时,白鹤梁石鱼的视线突然凝固——胡宇轩胸腔命纹射出一道玉光,精准击中投影里重庆奉节夔门的位置,江底顿时浮起八百平方米的唐代水文题刻石刻群!
石刻画中的文字突然渗出鲜血。
青铜匣内的玉牙璋叮当作响,十二枚璋体表面浮现出云梦睡虎地秦简《日书》禁咒。一只覆盖楚国彩绘漆器纹路的手掌凭空出现,指甲缝里爬满湖南里耶秦简记载的蛊虫,狠狠拍向匣内星图!
“巫咸的残魂还在纠缠龙脉。”阿桑权杖急转,杖头镶嵌的荆州天星观卜甲碎片腾空成阵。龟甲裂纹间渗出随州曾侯乙编钟音律,竟将漆纹手掌震成沙市周家台秦牍碎片。
胡宇轩踏前一步。
胸口的玉化命纹突然蔓延脖颈,皮肤下透出龟峰山杜鹃的赤金脉络。他伸手探入星图投影,炎帝血气顺着三峡水纹直抵白鹤梁——江底石鱼的黄金瞳孔猛然扩张,两道裹挟着唐代诗人题刻的光柱破水而出,将秦牍碎片熔炼成奉节白帝城竹枝词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