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各个社团都有自己的靠山,说起来大家都是外来户,但回去的路却各不相同。
比如说14K的根基还是蓝白条,现在也在拉拢大圈的人。
当年他们最嚣张的时候,搞了个旗子,结果被港府给盯上了,势力这才衰落下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依然是数一数二的狠角色,社团里时不时就会出现雇佣宾或者刀手,比如最近刚冒头的沙胆雄(加钱哥),只要有钱,他谁都敢动。
而和联胜的老底子大多来自广府那边,主要靠的是上水、元朗这些新界的农村地区,跟当地的乡绅关系处得挺好。
他们以赚钱为主,办事讲究和气,遵循的是商人的风格,能打出一个像曹光这样的狠角色,实在是出乎大家的意料。
说到新记,那更是别提了。
想当年,蒋前拿着一堆空白的委任状,自封站长,其实根本没人认识他。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搭上了海陆丰潮州商会这条线,才有了现在的风光。
所以这些帮派之间的关系那叫一个复杂。
一方面,大家都靠不同的“大树”吃饭,而这些“大树”之间又互相斗来斗去,导致他们经常起冲突。
可另一方面,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暴力冲突不再是主流,大家都想着怎么和睦相处,一起守住香江这块地盘。
因此,要是有机会给对方使绊子,他们可不会手下留情,毕竟大家都喜欢看对手出丑嘛。
大鼻登当年还是个小混混的时候,邓伯就已经是和联胜的重要人物了,后来还当上了老大,连四大探长都亲自来给他捧场。
论实力和地位,大鼻登跟邓伯那可是差远了。
要不是他的手下争气,他哪有资格跟邓伯平起平坐?
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大鼻登当然不会客气:“要不你们直接认输一半算了。”
邓伯笑了笑说:“要是大家都认输一半,那我们帮派还混什么呀?”
“既然成立了帮派,那就得勇往直前。”
“大鼻登,你年纪越大,怎么越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孩?”
“我这是为你们好。”
大鼻登觉得无趣极了:“拉倒吧,拉倒吧,你这好比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波猜一出场,围观的人立刻沸腾了,场面热闹得不得了。
站在天台上的鼎爷他们看得喜笑颜开:“这些小年轻就跟刚孵化的小鸡崽似的,也想跟我们较量较量?”
大天二恶狠狠地说:“直接把他们全干掉。”
鲨胆雄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烟,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一皇二天王四金刚,照这样下去,横扫香江都没问题。”
“外面的人以为我们保守,其实整个东南娅的地下拳手都是从这儿出去的。”
“我们就是他们的指挥中心。”
几个人哈哈大笑:“不过话说回来,这两年运气真不错,出了好几个好苗子。”
“不然想要凑齐九个高手,可不容易。”
“暹罗那边的大老板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让我们再派几个拳手过去露个脸。”
摩罗看着鼎爷说:“我的建议是,等这次比赛完了,让猪皇带队过去给那边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也让那些猴子知道,拳头可不是随便就能挥的。”
鼎爷只问了一句话:“给多少钱?”
他不是为自己问,而是因为大老板过来就是为了看热闹、讲排场的。
要是场面不够精彩,没有高手助阵,大老板转身就走,以后再也叫不回来了。
龙城里靠擂台为生的人至少有好几千,鼎爷得对这些人负责。
摩罗继续道:“第八擂台往上的出场费是五十万美金,外加红利。”“要是第九擂台,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赚的是整场的银子。”“要是去参加帼际大赛,那就更不用提了,对吧?”
鼎爷他们听了这话都乐了,特别是提到帼际大赛,简直是喜上眉梢,恨不得立刻开香槟庆祝,“行,没问题。”
鼎爷是委员会的一把手,什么大事都得他点头。
他一开口,其他四个人都松了口气,出来混,不就图个钱吗?
“比赛快开始了。”
大家往场上一瞧,裁判已经走上前头,宣布比赛规矩,对决眼瞅着就要拉开序幕。
“大斧这回能不能逆袭?”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逆袭?”
“你以为这是在饭桌上,还能掀桌子走人?”
“话也不能这么说,大斧的腿法那叫一个绝,要是被踢中,脊梁骨都能给你踢折喽。”
“也不是没可能。”
“等着瞧吧。”
“开始!”
所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第一轮就这么开打,这阵容简直就是从第八轮直接蹦跶到第九轮的架势。
大伙都盼着瞧瞧,那个一直想冲第九轮却总是差那么一截的唐龙这回能不能咸鱼翻身,更想知道龙城到底还有多少后手,或者波猜一出手就能把大斧和光爷给摆平了?
这些人好奇得要命,连话都不想说,就死死盯着擂台,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砰!空气跟炸了似的,尖锐的哨音跟刀子一样,割得擂台边上观众的耳朵生疼。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就是大斧,这一脚少说也有二十年的火候,估摸着连树都能给踢断喽。
咔嚓!全场都沸腾了,冷汗从脚底直往上冒。
大伙瞪大眼睛看着擂台,只见波猜既不躲也不闪,就让唐龙一脚踹在腰上,那表情跟被挠痒痒似的。
“怎么回事?”
不明就里的人在那瞎嚷嚷,“怎么回事?”
“挑事的是不是又翻脸不认人了?”
“小子,你是不是没吃饱饭?”
“拿出点真本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