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2 / 2)

不管江湖怎么变,沙胆雄对自己的方式始终很有信心。

很快,道上就传出一个大新闻:化功大师、油麻地最近最火的大哥、新记四眼龙的女婿冷声被干掉了!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就这样被当街枪杀。

道上顿时炸开了。

出来混的,横尸街头也不少见,但冷声不一样,他是名门之后,还是四眼龙的女婿,在道上的地位响当当的!就这么被杀了?

让四眼龙的女儿成了寡妇?

太不可思议了!

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地方,蒋桦炎正喝着糖水,听到这个消息,震惊得把汤罐都扔了,碎片洒了一地。

四眼龙气得不行:“这是吃了豹子胆了!”

“这种人不如死了算了。”

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的,这笔账肯定要算到恐龙头上。

“叫人!”

“给我踏平尖沙咀,把那个混蛋找出来给阿声报仇!”

没人反对。

冷声最近在新记内部名声大噪,大家都很敬佩他,都说他会成为新一代的领头人,就像凌家三虎辅佐蒋桦炎一样辅佐太子,把新记发展壮大,是未来的领军人物。

结果,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杀了?

谁能受得了!

凌家更是挽起袖子,“龙头,我亲自带队。”

“走吧。”

蒋桦炎的脸色阴沉得像锅底,冷声的死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不看别人的情分,也要看看佛祖的面子,冷声被杀,简直就是不给他留活路,难道这样就能吓唬住他?

笑话!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对于冷声的死,蒋桦炎并不觉得有多悲痛,他相信亲家那边也不会怪罪自己。

毕竟双方都是各取所需,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没有冷声这个桥梁,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只是冷声原本是给太子刚的一大助力,现在突然没了,这让他心里有些难以接受。

“爸!”蒋咏仪急匆匆地跑进来,脸上满是迷茫,而不是伤心。

她同样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毕竟她不属于那个江湖圈子,很难理解其中的事情。

在那个圈子里,有人一脚踏进棺材,一脚就可能踩进监狱,再常见不过了。

蒋桦炎叹了口气,他明白蒋咏仪和冷声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

想当初,他们不是还很甜蜜吗?唉,女人的心思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咏仪,别难过。”

蒋桦炎委婉地提醒了一下,虽然冷声没了,但你毕竟还是张家的儿媳,怎么一点伤感都没有呢?

蒋咏仪有些尴尬,她想挤出点眼泪来,可她和冷声早就没有感情了。

女人嘛,跟谁接触多,心就会往谁身上靠。

“爸............”

蒋咏仪弱弱地说:“要不要我去跟公公说一声?”

蒋桦炎头疼地说:“亲家那边我会去通知的。”

他不得不提醒一句:“到时候祭祀冷声的时候,你可要扮演好未亡人的角色。”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爸,我............”

蒋咏仪的脸一下子红了,她觉得自己有些愧疚。

名义上的老公去世了,她应该伤心才对,可就是挤不出眼泪来。

谁会对一个貌合神离的人哭呢?

相反,她还有点轻松。

冷声一走,她做什么都不用感到愧疚了,因为她已经自由了!

蒋桦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难得板着脸说:“咏仪,你要记住,做人有三碗面最难吃——人面、场面、情面。”

“到时候各路人都来祭奠,你要是表现得这么无所谓,蒋家和张家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蒋咏仪低着头小声说:“我知道了,爸。”

蒋桦炎不忍心再为难自己的女儿,毕竟她是他的心头肉。

人都死了,女儿也算是解脱了。

他就说:“撑过这一天就好了,到时候我让阿芬给你准备点生姜水。”

“擦擦脸,总不能让冷声走得那么难看。”

蒋咏仪觉得父亲好像看穿了什么,这些话说得有些奇怪,但她也不敢多问,心里砰砰乱跳,只说:“听爸的。”

“嗯,最近就在家等着安排吧。”

“这方面阿芬懂一些,我会让她教你。”

“我去处理点事情,你也休息一下。”

蒋桦炎走向书房,内心充满了愤怒。

这次,他决定亲自出手,运筹帷幄,把尖沙咀的事情摆平。

恐龙这个家伙,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新记现在正全力以赴,凌江亲自挂帅,动静可不小。

这事整个道上的人都知道了,没多久,大d就给筲其湾的曹光打了个电话,“光爷,咱们的机会来啦!”

“你是说尖沙咀那边?”

冷扑街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曹光哪能不清楚?他还在琢磨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蒋咏仪安慰她一下呢。

寡妇那事,曹家可是处理得相当得体。

大d兴奋地喊道:“光爷,新记这次是下定决心要除掉恐龙了。”

“恐龙这次肯定是完了,咱们正好可以趁机捞一把。”

“老新那边毫无防备,咱们一定能一举成功。”

“好。”

曹光平静地说:“你制定好计划,我派人过去协助你。”

九龙城寨还是老样子,这里是三不管的地方,天天都有人倒在巷口,鼎爷跳楼的事情就像一阵风一样吹过去了。

活着的人还是照样喝酒、跳舞,享受生活。

唯一的区别就是执行委员会多了把空椅子,但没人敢去坐,大家都知道那个位置只能属于一个人。

在天台上,往下看能看到万家灯火。

鲨鱼威、肥仔强、罗刹、大口龙、白虎这五个委员坐在那里,最上面的那把空椅子没人敢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