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得做自己最拿手的——搞定那些墙头草!
新记就是他的第一目标,因为新记人多,换句话说,就是最需要钱。
没钱,谁还愿意跟你混。
“蒋先生,我们山口组可是全球数一数二的大帮派,这次来就是代表山口组和你谈事情的。
你得清楚,现在是资本说话的时代。”
原青男也有他的傲气,虽然香江的社团也挺狠,但跟山口组这种大鳄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山口组在全球各大城市都有势力,每年赚的钱超过三百亿美金。
他敢打赌,整个香江的社团加起来都没这么多钱。
怎么跟他比?
有钱就有底气,再加上他自己身手不错,就算对面坐着的是现在香江第二把交椅的新记老大,原青男也没多少尊重。
“你说什么呢。”蒋桦炎不屑一顾,“嚷嚷什么?你见过曹光吗?”
蒋桦炎可不是来找麻烦的,这小子明显是想拿他当挡箭牌,说什么资本社会。
哼,先去找曹光,蒋桦炎心想,那小子要是真发起火来,这小樱花肯定吃不消。
原青男眯着眼,看来他对曹光的了解还不够。
这小子居然让他先去找曹光?
他琢磨了一会儿,难道这曹光已经成了香江所有江湖势力的老大?
“蒋先生,事情得按规矩来。”
“在我们山口组看来,新记才是香江的头号。”
“别提这个了。”
这种会议不会有好结果的,蒋桦炎可不想当第一个出头的鸟,让曹光去顶不是更好?“有话先跟曹光说,他同意了再说。”
原青男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八嘎,这家伙,话还没说到正题就开始推脱,外面是不是下雨了?要不要收衣服?
他正要发火,旁边的德川由贵像个小媳妇一样低着头,轻声说:“蒋先生,既然我们都来了,总不能不给人家一个说话的机会吧?先听听我家先生怎么说吧?”
她的嗓音仿佛带着魔力,让原青男的怒火瞬间熄灭,他连忙附和:“对,我这次是真心诚意来的,一定让新记满意。”
蒋桦炎勉强点了点头:“那你说吧。”
山口组这次是胸有成竹而来。
当香江的社团还在依赖传统的地盘收租维持生计时,他们早已效仿帼外,采用企业化的方式管理组织,效率和收益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不用说你也清楚,香江社团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地盘收入已经难以支撑社团的开销了。”
蒋桦炎沉默不语,他心里明白这个现状。
从70年代后期开始,随着香江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加上74年廉正公署成立后严厉打击非法活动,许多商贩不再向社团交保护费,而是直接向正府缴税。
这样一来,社团的一大主要经济来源就被切断了。
因此,他才想方设法通过其他途径赚钱,比如“以场地经营养活手下”。
但这并不容易,否则他也不会一直盯着尖沙咀不放,更不会因为曹光后来吞并了不少地盘而大发雷霆。
说实话,整个香江的社团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赚钱!
原青男接着说道:“这不仅仅是香江一个地方的问题,全世界的暴力组织都得面对这样的难题。”
“所以大家都在转行,都离不开黄赌毐这三个字。”
“我说得对不对?”
他是个资深嘿帮,又在山口组混,对这种事很了解,对香江的市场也相当熟悉。
黄不仅仅指马场,还包括许多不正当的行业,比如色情场所、酒吧、嗨吧、色情杂志等等。
原青男慢悠悠地说:“我们查到,现在香江的色情产业每个月能赚上亿的利润。”
“蒋先生,我说得没错吧?”
当然没错。
山口组可不是单纯的暴力组织,它和帼内的情报机构也有联系,不然梅组怎么会找他们来统一三合会?
蒋桦炎面无表情,只是斜了原青男一眼:“你们倒是挺用心的。”
“说到这个,你们真有一套,组织成员每个月都要交钱吧?”
山口组一年能赚三百亿美金,自然有他们的狠劲,不仅对外心狠手辣,对内也同样如此。
只要加入了山口组,不管是谁,每个月都得交钱,要是不交,轻则断指,重则丧命!
原青男面不改色:“为了伟大的事业,大家贡献一下也是应该的。”
他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说道:“至于赌就不用我多说了,除了赛马和六合彩,各种非法赌博都被香江的社团控制着。”
原青男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但我相信这两块对于蒋先生你们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全球社团最主要的两个收入来源就是赌和毐。”
这话听得蒋桦炎心惊胆战,还好这是在新记的总部,没有许可的话没人敢闯进来,不然他都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怕出事,要是最后落得跟死去的老爸一样被赶出境,那岂不是太可笑了?
哎,大部分帮派都不会沾那玩意,它比什么都显眼,还藏不住,只有像美金那样才好流通。
“从六十年代起,香江就成了全球最大的制毐贩毐地之一。”
一提到这个,原青男就情绪激动,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据我们估摸,现在香香江有近十万吸毐的,而且每年还新增两千人呢。”
蒋桦炎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说实话,新记的分销虽然散,但结构严谨,单线联系,谁能摸清具体数量呢?
香香江总共才七百万人,吸毐的就十万?
不对,蒋桦炎眯起眼,还有那些嘿户呢,加起来肯定不止这个数。
不过山口组门路多,这数据是从港府那边搞来的?
蒋桦炎立马明白这小子是在他面前显摆关系网呢,他心里暗暗冷笑,关系网?
谁没有,在香香江这地界,说到底还是钱最重要,有钱什么都好办,没钱什么都不是。
原青男说道:“有件事得提一下,蒋先生,你们确实挺能耐的。”
“泰帼八成的生意都被你们把控着,还通过荷兰把货送到全世界。”
“在欧州,你们的销量都能和那些老牌的大组织相提并论了。”
“在某地也占了百分之二十的市场。”
这些数字听着挺轻松,但只有原青男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