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有赌船这回事?”
贺新转过头来,满脸都是不解,“怎么突然之间就冒出个赌船来了?”
老高点了点头说:“最近才刚刚传出点风声,估摸着快下水了才会向外界公布。”
“这也太过分了吧?”
贺新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伸手就要去拿金丝楠木书桌上的电话质问对方。
可那电话仿佛重如千斤,手指怎么都按不下去。
“这简直是海陆空全方位动手。”
贺新无力地坐回椅子上,心里明白,有些事情必须分清楚,因为不管分不分,对方都已经做好了应对之策。
贺新当然知道有那种赌船的存在,他本身就是赌王,在全球任何可以设局的地方都有他的身影。
蒙地卡罗的邮轮赌局他也一清二楚,但他不能碰,因为他持有赌牌,如果自己涉足那种赌船,傲门正府肯定会吊销他的赌牌!
“也就是说,他早就开始筹划这些事了?”
“没错。”
老高回答道:“至少有两三个月了。”
贺新苦笑了一声,那笑容里充满了无奈。
“真是的!”
老高转过头去,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这么多年来,连傅老都从未把老爷子逼到这种境地。
“老爷,有件事您得听听。”
老高不忍心看到贺新这副模样,小声说道:“之前帮您操作股票的地主会出了问题。”
“黄世同不见了,警方也没找到线索,成了悬案。”
剩下的司马祥等人已经去南洪集团上班了,也不再操作他们的股票了。
贺新呆滞的眼神稍微动了动。
“黄世同没了?”
他冷笑着:“社团就是社团,就知道打架闹事,上不了台面。”
老高心想老爷子也就嘴上说说占点便宜,他咳了一声说:“如果需要的话,这里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贺新和地主会的联系一直都是老高负责的,所以他对里面的情况非常了解。
“黄世同一走,负责人就成了司马祥。”
“老爷应该知道,司马祥这个人有点自视甚高,早就想洗手不干了。”
“只想安安稳稳地离开这一行。”
贺新坐直了身子,右手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司马祥那家伙有点洁癖,真是莫名其妙。”
贺新有点瞧不起这家伙,还想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过如果司马祥现在还有这个念头,那倒是个不错的帮手。
“你安排吧。”
贺新冷笑了一声:“以曹光的性格,既然把地主会叫过去了,那肯定会在股市上兴风作浪。”
“只要拿到证据就能把他送进去。”
老高点了点头:“好的,老爷,我亲自安排。”
这么多天来,贺新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只要解决了这个年轻人,南洪门肯定会大乱。
到时候也许能趁机捞点好处呢?
他在这儿胡思乱想呢,
贺天儿也打定了主意,走到正要出门的曹光跟前。
“哎,你这是要搞什么呀?”
曹光瞧着贺天儿那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眼就看出来她是被安排来相亲的。
贺新那老滑头又在耍什么心眼?以为把女儿送过来就能拴住自己?
贺天儿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就是想认识你一下。”
“真是个傻丫头。”曹光乐了,“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
贺天儿腮帮子鼓鼓的,气呼呼地说:“总不至于把我吃了吧?”曹光瞅瞅她,眼神里带着点暧昧:“你可真是纯洁得跟白纸似的,怎么这么天真呢?”看来这丫头在贺家地位不怎么地,大家族怎么可能养出这么单纯的女孩?
曹光也不想再逗她了,就说:“你来得正好,我正愁没个舞伴呢,这可能就是天意吧。”
他伸出手,
贺天儿吓得直往后退,瞪大眼睛瞅着曹光,“你想干嘛?”
曹光无语:“在我的地盘上,我想干嘛就干嘛,你管不着吧?”
“走吧,带你去海上钓鱼。”
码头上停着一艘豪桦游轮,
就俩字:阔气!
红地毯从码头一直延伸到游轮门口,
两头舞狮正争抢彩球,
周围站着的全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像正界大佬怀森和一个外帼人,
警队里的詹姆士、任大融、李树模、曹哒桦,
水警的奈特,
新界的地主陆太公、立法局议员张任龙、叶文钦等等,
都是港九地区响当当的人物!
当曹光带着忐忑不安的贺天儿下车时,掌声立马就响了起来,
那些大人物都笑着迎了上来,
“欢迎。”
“辛苦了。”
曹光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才侧身让路,
“请进。”
曹哒桦看见自家大侄子来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好不容易挤到曹光身边,
“阿光,这阵仗也太大了,我这小角色可有点站不住脚。”
“叔。”
曹光拉着身边的贺天儿介绍:“这是天儿,贺新的闺女。”
“傻丫头,快叫人。”
贺天儿下意识地低头喊了一声:“曹叔叔。”曹哒桦嘴巴张得老大,
心里直犯嘀咕,
这是唱的哪一出?
大侄子要和赌王结亲?
他们可是仇人?
他清了清嗓子:“好,好。”
曹哒桦顾不上自己了,
赶紧把曹光拉到一边,
“哎呀,你可得小心贺新耍诈。”
“叔,您就放一百个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