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亲自送她回家,
她心里有点小激动。
贺府灯火通明,
贺天儿从高处往下一看,突然有点惊讶,
只见贺府外面影影绰绰的,
竟然有不少人马。
贺天儿惊讶地问:“发……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曹光通过耳麦说道,
“最近那地界不太消停,为了你的安全,我调了些人手过来。”
贺天儿心里一揪,
她皱了皱鼻子,
“你一定要跟我爸作对吗?”
曹光只是笑了笑,没言语。
贺府挺大,
花园也挺大,
他随便找了个地儿就把直升机停好了,
“回去好好歇歇。”
曹光特别绅士:“男人的事,女人别掺和。”
“光哥。”
飞全现在负责守着那地界的事务,
他是曹光的心腹,
在道上也挺有名望,
这事只有他来做最合适。
“兄弟们都已经接手所有的治安工作了。”
飞全走上前:“我陪你进去吧?”
“不用了,别惊动邻居了。”
曹光侧了侧身:“各位,请。”
贺府门口,
贺新正瞅着走过来的曹光,
一步错,步步错,
这边还没动手呢,
对方就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他的脸冷得跟冰块似的,但好歹还没急眼。
“爸。”
贺天儿低着头,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老爹。
这么久过去了,好像什么也没办好,甚至都有点心虚了?
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天儿,你也累坏了,先好好歇歇吧。”贺新说完,才转向曹光,“曹先生,请。”
书房里就贺新和曹光两个人,以前还有个老高在一旁伺候呢,可惜,现在不在了。
“老高跟了我三十年了。”贺新面无表情地说,“你就不能让我风风光光地收场?”
“你一张口,准是摊上事了。”
“怎么着?老贺,你还有什么花招?”
曹光轻描淡写道:“我接得住你的招。”
“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贺新冷冷回应:“你以为这天下就你能做主?”
曹光摆摆手,“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老贺。”
“现在是你想整我,你要让我难受,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你!”
贺新的眼神像利刃一样,“你在威胁我吗?”
“做事别太过分,小心将来栽跟头。”
曹光不屑一顾,“别浪费咱俩的时间。”
“看在往日的份上,我给你个选择,要么老老实实听话,要么就尝尝当赌皇的滋味?”
贺新冷冷地说:“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
“能不能做到是我的本事,听不听是你的事。”
曹光说道:“事情就这么简单,现在我说了算,你要死扛到底,那我就陪你到底。”
“我也直说了吧。”
“我的赌船马上就要启航了。”
“你要是不配合,我的船就停在某个地方,一个赌客也别想进来。”
贺新气得说不出话,但他憋着没吭声。
要是以前,他肯定不信。
但现在整个地下势力都让南洪门给接手了,这些小喽啰说不定真能让赌客们望而却步。
曹光往后一靠,这个姿势让他舒坦了点,毕竟今晚赶了不少场子,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时代不同了。”
曹光慢悠悠地说,“大家都得往前看,你还守着这张赌牌不放。”
“逆着潮流走,只有死路一条!”
贺新没说话,他已经明白,赌牌是守不住了,他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我也实话实说。”
曹光慢悠悠地说:“赌牌我已经分好了,你两张,我两张,剩下的两张给三大商会。”
“总比落到洋瑰子手里强吧?”
贺新猛地盯着曹光,这是什么意思?是老高的主意?
不太对劲。
“别乱猜。”
曹光轻笑,“这种事能猜到也不奇怪。”
贺新眼皮耷拉着,“我累了。”
“我想看到完好无损的老高。”
曹光起身,“谢谢合作。”
“哎,最近不太平,以后你的安全问题我安排专人负责。”
“放心吧,我还想长命百岁呢。”
他慢悠悠地走了,贺新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地上,总觉得周围有人监视着他。
“!”
他突然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把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全扫到地上。
一个时代落幕了,另一个时代正悄悄拉开大幕。
守在贺府外徘徊的飞全看到曹光走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光哥。”
“在搞什么呢?”
曹光笑着拍拍自己的坐骑——那匹马的脖子,说:“放心,老贺是个文化人,不像咱们只知道动手动脚的。”
“怎么样,习惯没?”
飞全挠挠头说:“地儿是小了点,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邻居们都挺和气的。”
曹光笑了笑,“你小子也会说漂亮话了。”
“等会儿让韦吉祥来帮你一把。”
“物业和安保得把这儿看得死死的。”
“没问题。”
飞全干这事已经轻车熟路了,一点不着急,“不过光哥,这地儿咱兄弟都不太熟。”
“瞎操心什么。”
曹光说:“你当大哥的哪能什么都知道?把大局把住就行。”
“等贵宾厅和叠码开了,你把规矩定好,自然有小弟跟着你。”
“阿全,这儿是南洪门的一个重要地盘,也是个避风港。”
“就看你的了。”
曹光是从以后回来的,他清楚贵宾厅和叠码开了以后有多猛,那可是能随随便便造出好几个百亿富翁的地儿,所以他才特意安排自己的心腹来镇守。
“明白了。”
飞全拍着胸脯保证:“光哥,你放心吧,有我在这儿,肯定太平。”
“嗯。”
“来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