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井边一郎的弟弟,这次来是想了解哥哥的情况。
井边次郎穿着传统的和服,踩着木屐,脸色阴沉。
他对近藤真火说:“我哥哥的事真的很抱歉,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希望这事根本就没发生过。”井边一郎和井边次郎在跆拳道界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近藤真火正为曹光即将登门的事发愁,不想再生出什么枝节来。
井边次郎并没有责怪近藤真火的意思,为了钱,人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哥哥也不例外。
“我哥哥只是做了每个人都想做的事,只是他没成功,这不能怪会长。”井边次郎看得很开,还反过来安慰近藤真火,“希望会长不要介意。”
近藤真火坐在对面,观察着井边次郎的表情,既然他不是来闹事的,那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不知道井边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近藤真火试探性地问,“是不是要我帮你联系南洪门?”
井边次郎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哥哥从三岁就开始习武。”
“六岁就开始参加比赛,从来没有输过。”
“要是论起武术功夫,我自己都觉得比不上人家。”
“近藤兄,我听说曹光一招就把我哥给打败了?”
“对。”近藤真火又说了一遍,“就一招。”
井边次郎接着说:“那这就不是单凭力量能解决的了。”
近藤真火的眼神稍微动了动,“井边兄,有什么说什么。”
“如果你打算帮我哥报仇,那我们现在就有了一个共同的对手。”
“你说得没错,有仇不报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井边次郎当然不是来找近藤真火闲聊的,“我听说曹光已经放出风声要来找麻烦。”
“那问题就来了。”
井边次郎问:“近藤兄,你之前不是花了一千万美金要买曹光的命吗?”
“有这么回事。”
近藤真火低声说:“现在这个价钱还是算数的。”
“太好了。”
井边次郎说:“当然得报仇,要是能再拿点钱,就更好了。”
“这没问题。”近藤真火盯着井边次郎的眼睛,就像在看一块无生命的木头,毫无表情。
“井边兄,你有什么打算?”井边次郎没说话,但他的意思很明显:曹光太厉害,连井边一郎都输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井边次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就像黄泉路上的花,既冷酷又美丽:“近藤兄,现在是现代社会,不一定非得靠拳头。”
“我虽然比不上哥哥的实力,但在手段上,我可比他多多了。
只要曹光敢来稻川会,我有办法对付他。”
近藤真火皱紧了眉头:“井边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钱嘛,我倒是不缺。”
“但我得确保万无一失。”
“稻川会的面子不能再丢了。”
井边次郎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字,然后又擦掉了:“会长,这样能让你放心吗?”
近藤真火笑了:“好!好!”
“既有胆量又有谋略,井家两兄弟果然都不是一般人。”
“行,不过为了避免嫌疑,井边兄最近就别到处乱跑了,就在这等着吧。”
“那当然。”
井边次郎的眼神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
“曹先生。”
冲田梨子跪在地上:“稻川会里什么人都有,您可得三思。”
“这种小人。”
曹光对着镜子,满意地点点头,自己的形象真是无可挑剔。
“你不懂。”
江湖上有自己的规矩,曹光再怎么想融入主流社会,骨子里还是个江湖人。
当老大的,被人挑衅都不回应,外面的人会以为他怕了。
“不说了。”
“大猛子在养伤,放贷的事就交给你了。”
“知道了!”
冲田梨子知道劝不动,只好帮忙整理衣服:“曹先生必胜。”
稻川会总部,车停下,曹光和高晋下了车,近藤真火迎了上来。
曹光把山口组的地盘整合之后,南洪门在樱花帼的嘿道上就成了个不能小看的角色,连近藤真火都得对曹光客气几分。
“曹先生。”近藤真火满脸笑容地说,“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太客气了。”曹光回应道。
“您好。”
曹光笑着和近藤真火握了握手,两个人都不是善茬,虽然现在握手言和,但以后说不定还会斗个你死我活呢。
近藤真火边笑边领着曹光往里走,说:“曹先生能来,我们稻川会真是觉得非常荣幸。”
院子里站着一群穿嘿西装的大汉,看到近藤真火和曹光进来,都齐刷刷地低头行礼。
井边次郎的眼光在曹光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心想,终于来了,准备了这么久,是时候动手了。
在樱花帼,茶道特别重要,特别是接待贵宾,一定要在茶室里进行。
近藤真火泡了壶茶,很有礼貌地说:“曹先生,这是从南方带来的碧螺春,希望您别嫌弃。”他又感叹道,“南方真的很温柔,让人到现在还怀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