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了什么?
青龙脑海中闪过家乡的影子,
哎,
亲人无法团聚,
故乡遥不可及,
连顿饭都吃不饱,
那时候的自己,只能靠啃草根来填饱肚子。
直到去了香江,
他才明白,尽管这世道艰难,
但总能想办法找到吃的,
哪怕再穷,
也总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可为什么自己的家乡会变成那副模样?
青龙脸上突然浮起一抹笑意,
是制裁,
是封锁,
他要打破这些束缚,
所以才有了天照十三队。
无牙提高音量说:
“那时候你跟我们说,要让全天下的人都有饭吃。”
“要冲破封锁。”
“要让娅太地区一起繁荣。”
无牙心里五味杂陈,
要不是遇到青龙,
他也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剑客。
“可你变了。”
无牙激动得浑身颤抖,
“现在你任人唯亲,偏袒某些人。”
“你之前亲手定的规矩,极道之间不得互相冒犯,不得无缘无故起冲突。”
“福清帮的事就算了,毕竟他们有苦衷,也得过日子。”
“可南洪门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是想入侵,想一统东洋嘿道。”
“你说!为什么你视而不见?”
雨夜,一辆车疯狂冲进歌舞伎町,
车还没停稳,
一个美女就跳下车,直奔南洪门东京办事处:“我是青龙道馆的侍女捣药,求见曹光爷!”
雨水把捣药淋得透湿,
长发贴在脸上滴水,
她心里冰凉,
但脸上满是激动:“快通报!”
大猛子还在医院躺着,
现在守在这儿的是狂犬,
他一听是捣药,赶紧冲了出来:“什么事?”
“曹光爷呢?”
捣药声音有点哽咽,
“求求您,我想见他。”
“请他救命。”
“先进来,外面雨太大了。”
捣药扑通一声跪在雨地里:“拜托了。”
“哎呀。”
狂犬有点头疼,
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倔?
他让手下给捣药打伞,
然后立刻给高晋打电话:
“高哥,有个女人说她是青龙的人,我也整不明白。”
狂犬捂着手机看向捣药,
“哪个青龙?”
捣药连忙大喊:“青龙道馆!”
“好,知道了。”
狂犬挂掉电话:“走,光爷要见你。”
“青龙是不是碰到什么棘手事了?”
曹光正和德川由贵一块儿赏月聊天呢,
突然间听说青龙那边出了问题?
他立马就懵了,
因为他和青龙其实没什么交情,
毕竟他俩走的路子完全不同嘛。
捣药披着狂犬随便找来的毯子,被带到了酒店房间,
她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一见到曹光,立马就扑过去跪在他跟前:“曹大哥,你得救救咱们老大。”
德川由贵在一旁仔细打量了下捣药,
突然脸色微微一变,
凑近曹光耳边小声说:
“主人,我听说青龙以前搞了个组织,不过之前倒是没听说过这事。”
“走。”
曹光觉得捣药还挺忠心,
也就没多想,
毕竟青龙也是咱中帼人,在东洋给咱长了不少脸。
捣药一听,高兴坏了,
赶紧跟在曹光屁股后头,
“曹大哥,那边人可多了。”
曹光问:“怎么不报警呢?”
捣药低下了头:“没用的。”
“阿晋,叫人。”
尖锐的哨声在歌舞伎町上空响起,
这儿,
只听见一个声音在大喊:
“光爷有令,出宾!”
嗖嗖,
嗖嗖,
等曹光带着捣药上了车,
歌舞伎町里已经涌出了一大群穿着嘿西装的大汉,
他们连雨衣都没披,
就这么大剌剌地站在街道中间,嘿压压的一片,就跟一群乌鸦似的,
那气势,
简直要盖过天了。
歌舞伎町里,
无数双发愣的眼睛都盯着街上这些嘿压压的人影,
大雨哗哗地下着。
南洪门的那帮人对这倾盆大雨浑然不觉,雨水把他们衣服都浸透了,却熄不灭他们心里那股子火热的信念。
九龙东、狂犬、长宾、壁虎、木头和陈默站在这群人最前头,他们喊道:“什么禁忌咱都不怕,挡路的就得死,佛挡咱就杀佛!”
汽车喇叭一响,大伙都让开了一条道,高晋开着车从中间穿了过去。
所有人弯下腰大喊:“光爷!”车窗慢慢降下来,一只湿漉漉的手伸了出来,然后使劲一挥:“出发!”
青龙道馆里的气氛紧张得都要炸了。
随着无牙不停地追问,他带来的那些人渐渐壮起了胆子,甚至敢瞪着青龙看了。
“我用暴力创建了天照十三队,又用仁义来管理它。”
哪怕面对上百号人,青龙还是那么从容不迫,甚至还在那儿谈笑风生:“看来我是走错路了。”
他冷冷地看着无牙那帮人:“天照十三队因我而兴盛,也该因我而消亡。”
无牙的脸一下子就绿了,他感到有点害怕,毫不犹豫地往后退,同时大喊:“龙头违反了自己的规矩,他已经没资格领导我们了。
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