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祭拜原主爹娘的时候,云伍德一家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也来到了墓地。
“你们来干什么?”云岫的态度不算好,她是一点也不想与这家人有牵扯。
“岫儿……”云伍德刚开口,就对上云岫冷漠的眼神,他只得改口,“郡主,就算断了亲,你父亲总归是我的儿子,你不能阻止我来看他。”
眼见云岫要赶人,他立刻软了语气,“我是来道歉的,我对不起你父亲,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尽一个父亲最后的心意。”
云岫却不买账,她不知道原主父亲对云伍德有没有过期待,但自小被抛弃,想来不会轻易原谅,所以应该是不想见到这个人的。
云伍德一家最终没能刷存在感,云岫直接让人将他们赶走。不管云伍德是不是后悔了,那是他自己的事。没有谁规定,做错事的人有了悔意,别人就必须无条件接受。
她的态度如此明确,有点自知之明的人应该懂得保持距离,可她还是小看了有些人的厚脸皮。
过了几天,美味鲜的郭永昌给云岫带来一个消息,有人借着她的名义,在镇上骗吃骗喝,还收受了不少“孝敬”。
“那人自称是郡主的二叔,一开始只是在镇上的酒楼吃喝,后来公然接受别人给的孝敬,如今他在镇上可是混得风生水起。”
郭永昌一开口,云岫就有了怀疑对象,他后面的话,更是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
“镇上的人这么容易就相信他了?”云岫脸色沉了下来,她既惊怒于听到的事,也十分不解镇上的人居然这么好骗。她是孤女的事,应该不是秘密才对。
“他说得有理有据,还把您父亲和祖父的事说得十分详细,别人就算有怀疑,也不敢真的来找您核实。”郭永昌就是首批怀疑的人,不过那人说了,他们此前在外地,是郡主将他们接了回来,否则他们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回乡。
郭永昌越说,云岫脸色越差,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算那人真的是郡主的亲人,也是不受郡主待见的。
“郡主放心,我回去就通知其他人,绝对不让那人再打着您的旗号招摇撞骗。”
“不,你就当作今天没来过。”
云岫出乎意料的话,让郭永昌一时看不明白了。刚刚她不是很生气的吗,怎么是这个反应。
云岫没有解释,欲使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既然云绍自己送上门,她怎么能不满足他,就让他自寻死路好了,也省得她动手。
云绍这几天过得十分惬意,他在镇上结识了一群臭味相投的朋友,那些人一听他是风头正盛的佑安郡主的叔叔,都上赶着巴结讨好。云绍过去的生活本就是花天酒地,自然很快就融入了这些人的圈子。
江氏喜滋滋地接过丈夫递过来的十两银子,原先她还以为云绍说去镇上谋出路是诓她的呢,没想到他真的给家里拿回了银子。
“夫君真是有本事,往后我们也不必上赶着巴结那丫头,省得遭人白眼。”江氏算是看出来了,云岫是铁了心不认他们一家。与其巴巴地凑上去,不如过好自己的日子,反正夫君如今出息了,今后也有了盼头。
她忙着藏银子,没看到当她说出那句话时,云绍略微不自然的表情。不过,云绍很快就恢复了神情。他在镇上所做的事,连妻子江氏都瞒着,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拿回家的银子究竟是怎么来的。
云绍之所以敢打着云岫的旗号行事,一是他调查过了,云岫以及她家里的下人很少去镇上,不容易穿帮。二是就算消息传到云岫耳中,他也有理由辩解。毕竟他在血缘上的确是她的二叔,至于两家关系怎样,别人不清楚又不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