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栀子又跑回来继续吃饭。

吃完饭后，那批大三的学生也到了，司柠继续自己的工作。

有些人的种子是已经出苗了，也长大了，但就是开不了花，更谈不上结果了。

司柠看了一圈下来，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能一两年才发芽出苗的，要开花结果，等的时间会更长。

他们中有的人，第四年也等不到作物结果了。

司柠点了几个人，直接说了结论：“几位的作物，等到第四年还有结果的可能，其他前辈，可能没有了，真的很抱歉！”

司柠努力地跟这些作物们对话了，它们发出的信息素很混乱。

但总体来说，还是能大概猜个意思的。

所有人或难受、或委屈、或不可置信的反应都在司柠的意料之内。

所以她接着解释道：“大家不相信都没关系，费用我就不收了，等时间到了，你们自然会判断我说的是不是对的。”

说完，也不管他们怎么想，司柠拉着李栀子和唐尖就出来了。

她找了一个监控死角，蹲在地上开始跟两个人讲清楚前因后果。

“我感觉我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两人见司柠如此严肃，也蹲下来，洗耳恭听。

“我认为，现在发给学生们的种子，是有问题的，以前可能就有问题了，只是概率没有那么高。”

李栀子：“我今天看你的表情和你说的话，我就知道一些了。”

唐尖：“柠檬，你将你的想法全部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我认为，每一批发给新生的种子里，百分之五十都是那种半死不活的，就是有轻微问题的种子。”

“今天我看了我们班的，大部分都是这样，这些种子的特点应该是抽芽很慢，然后开花结果就更慢。”

“这也就对应了栀子你之前在第一堂课上跟我说的，有很多人，即使开花了但等不到结果，也选择了普通专业毕业。”

“然后百分之三十到四十是正常健康的种子，选到这些种子的学生，就能在比较短的时间里完成种植任务。”

“剩下百分之十到二十就是死掉的种子了。”

“有可能以前，没用的种子概率会低一些，但近些年，应该有所提高了。”

“我突然想到栀子你之前说的那个四年都没有发芽的学长，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概率，但今天的我就看了五个。”

“我想问，这个学长是哪一届的？”

李栀子：“第八基地成立的较晚，都是从各个基地里的人迁过来组成的，二十年前才成立，那个学长我记得好像是十年前毕业的。”

“学长前面的十年都没有出现过种子不发芽的情况吗？”

“好像没听说过。”

“那这就对了，说明从十年前那一届开始，前后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现在给学生们的种子大都是有问题的。”

唐尖：“可是为什么呀？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这种事，谁能想得明白。

但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不为一般人所知。

“栀子，你能不能查到最近几年的混专毕业学生人数？看看他们是以什么毕业的，就能推算出他们的种子有没有种植成功。”

“应该可以，给我点时间。”

“好。”

唐尖：“那还看其他人的吗？”

“看！”司柠需要更多证据来证实这一切。

“如果是能开花结果的，再收费吧。”不然司柠不忍心。

“好，我继续帮你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