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德胜点头道:“是啊,利用茴人与幼扶王殿下的联系散布消息,引得清军内乱,再趁机进攻,此乃上上之策。”
傅昊摇头道:‘‘这些散布谣言的间谍都是洪兴,任武,赫明堂半年前就准备的,首功应该是他们的’’
蓝成春听到这话看着傅昊身后的洪兴,任武等人,眼神微眯。
看起来云南杜文秀准备的很充分啊!
这些人应该并不算幼扶王的手下,而是云南总统大元帅杜文秀的手下。
幼扶王或许只是这些人推出来的明面首领。
蓝成春心中暗自思量,这杜文秀势力竟在暗中布局如此之久,势力不容小觑。
此时,洪兴走上前,拱手道:“枯王,接下来我们当如何行动?”
蓝成春回过神来,说道:“如今清军已溃,我们先在此地休整,同时派人去探查清军残余势力动向。”
任武沉凝片刻,朗声道:“枯王,此乃天赐良机,我们何不借此东风,扩大战果,向清军其他据点进击。”
蓝成春微微颔首,“所言甚是,但切不可操之过急,需耐心等待后续大部队的到来,方为上策。”
傅昊亦颔首道:“叔父深谋远虑,令人钦佩。”
且说随着冯元佐、濮尧、李大财主、赵权中等相继后撤至后方华州。
冯元佐愤愤不平道:“若不是那渭北茴人从中作梗,我军怎会败北?定是同州洪兴、任武、赫明堂这些人与长毛相互勾结,才导致今日之败局。”
赵权中满脸懊恼,“我在厚子镇驻扎时,遭那茴人间谍挑拨离间,未及交战便已军心大乱,狼狈撤军之时,听闻这些茴人竟口出狂言,说他们是一个叫幼扶王的手下。”
“幼扶王?”众人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濮尧低声呢喃道:“这个幼扶王究竟是何方神圣?莫非是那发首洪秀全新封的陕西王之一?又或是原本就是发匪中的一个王侯呢?”
众人皆摇头,不得其解。
此时,李大财主沉声道:“说到底,还是茴人的问题,诸位觉得如何?”
众人纷纷颔首。
李老财清了清嗓子,缓声道:“既是茴人惹出的麻烦,那当务之急,便是剿灭茴人。”
“剿灭茴人,有诸多益处。”
“其一,陕西茴人乃本土势力,更适应本土作战。且茴人善骑,牧民皆养马。若其加入长毛,长毛便可得大量骑兵。届时,陕西还能为我大清所有吗?”
“其二,剿灭茴人,无论老幼,尽皆诛杀,以削弱对方民众基础。战争之关键,首在人,次在粮草,再者军械。若人尽屠灭,谁用军械?”
“其三,茴人每坊皆有教长、学徒,此等人皆有学识、有威望,且众多教长与学徒尚通武术,实比长毛更为可怕。”
众人听了李大财主的话,纷纷响应。
‘‘说的有道理啊!’’
‘‘不愧是读过三国演义的。’’濮尧身为一州知府,高声夸赞道。
‘‘将此言论要上报巡抚和中央,到时候李老弟可是大功一件啊!’’
而冯元佐一拍桌子,恶狠狠地说:“没错,先剿灭这些不安分的茴人,断了长毛的内应。”
赵权中也咬牙切齿道:“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于是,他们迅速集结残余兵力,准备对茴人展开一场血腥的屠杀。
而此时,那些无辜的茴人还不知道一场大祸即将降临。
他们有的还在田间劳作,有的在集市上买卖货物,过着平静的生活。
当清军的队伍如狼似虎地冲进茴人村庄时,尖叫声、哭喊声顿时响彻云霄。
清军见人就杀,见屋就烧,一个接一个村庄瞬间陷入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