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还妄图联合严树森将茴人斩尽杀绝,如今看来,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他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在屋内焦躁地踱着步,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
突然,他灵机一动:“对了!我可以去阻止这些茴人反叛啊!毕竟,我昔日可是茴勇的首领,他们理应听从我的号令吧!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随后,他对着家丁斩钉截铁地命令道:“你速速前去找到茴人首领,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家丁面露难色,迟疑道:“倘若他们不肯前来呢?”
“不来?”
赵权中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说我有巨额财富支援他们起义!”
家丁领命,匆匆而去。
赵权中在屋内焦急地等待着,心中忐忑不安。
此计能否成功,关键在于孝义镇茴人是否还认他这个昔日训导首领,以及他们是否会对财富动心。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赵权中感觉每一刻都是煎熬。
他不断地在屋内踱步,时而停下,望着窗外,期待着家丁带着茴人首领的消息归来。
终于,在赵权中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家丁带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汉子走了进来。
赵权中认得他,这是孝义镇茴人中的一个茴人打铁匠,名叫余兆麟。
余兆麟一进门,便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赵权中,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赵训导,没想到你也有求我的一天。”
赵权中强忍住心中的怒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余兆麟,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如今你们茴人反叛,我作为你们之前的训导,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我希望你们能改邪归正”
余兆麟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我们会听你的号令?”
‘‘什么是邪?什么是正?之前在孝义镇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强迫茴民加入团勇的时候怎么不说事情就让他过去了’’
‘‘正义,虚假而又恶心人的手段。’’
‘‘再说了我们茴人面对你们的屠杀真的要束手就擒吗?’’
‘‘我知道你叫我们过来干啥,无非就是茴人大量的起义,你怕你家族产业保不住罢了,还有现在我在幼扶王手下做了一名副师长,副师长,什么级别啊!相当于清廷的总兵啊!’’
‘‘你说我会叛变幼扶王吗?’’
这是赵权中又一次听到幼扶王这个称号。
赵心中一震。
此人可能是茴人起义的幕后领袖,并且拥有极高的声望和权力。
如今,听到余兆麟提起这个名字,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茴人打铁匠,而是一个与这个幕后黑手有着密切关系的强大对手。
赵权中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余兆麟,我并不期望你叛变你们的幼扶王。我知道,你们茴人有着自己的信仰和追求。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找到一个共同的解决方案,避免更多的无辜者受到伤害。’’
余兆麟冷笑一声:‘‘赵权中,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之前对我们茴人的所作所为,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垃圾’’
就在这时一名茴人喊道:‘‘东方发火矣’’
赵权中听到那名茴人的喊声,心中一惊,他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严树森手下团练已经开始对孝义镇周围茴人发动攻击的信号。
我还没给老严说要屠茴坊啊!
这怎么回事,这不是害我吗?
周围茴坊可是有近十万之众啊!
他转头看向余兆麟,只见余兆麟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显然是认为赵权中在欺骗他。
赵权中连忙解释道:‘‘余兆麟,你听我解释,我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