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余一边用手帕擦手,一边问:“他很宠这个仙姬公主吗?”
“听说是很宠。虽然现在因为安平公子的缘故高阳王每天都会去沈保林的屋里坐坐,也经常会去探望身体不佳的王妃,但似乎良娣入府以来,十日里有五六日晚上他都是在于良娣屋中留宿。”
“你在高阳王府里见过那个仙姬公主吗?是否真如传闻那般美艳?”拓跋余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竟然有些掩饰不住的嫉妒和向往。
“奴才陪太医去王府时,正遇见仙姬公主从高阳王起居的明英阁中出来。穿了一身西域的衣裙,轻纱遮面,看不清容貌。”
“高阳王允许她在府里着本国服饰?”拓拔余冷哂一声,道:“果然是盛宠。”又问,“比当年的如意夫人如何?”
贾周低头沉吟了片刻,道:“因她遮住了半张脸,奴才没有看真切。不过从露在外面的眼睛看,并不像如意夫人那般娇柔妩媚。她的妆容很浓,乍看上去甚是冷艳,但似乎又隐隐透出一丝哀婉伤泣之色。”
“哀婉伤泣?”拓拔余有些意外,“高阳王那样宠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贾周嘿嘿笑了两声,眼中是仿佛看破了一切的得意:“光高阳王一个人宠她有什么用?现在高阳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个新良娣是个扫把星,最近王府里的各种倒霉事儿都是拜这个新良娣所赐。今日那个侍妾敢当着高阳王的面发牢骚,可见王府里私下这样的闲言碎语绝少不了。相信这位仙姬公主自嫁进高阳王府以来也听了不少难听的话。如今高阳王被横梁砸伤,只怕那些话就更多、更刺耳了。”
“高阳王妃对这个于阗公主是什么态度?”
“高阳王妃在狱中就积郁成疾,回到王府后一直在安心养病,听说免了侧室们的晨昏定省。现在高阳王府中的一应事务都由沈保林打理,王妃自然也就并不常与那公主见面。所以奴才并未听说王妃对公主有什么不满。”
“那个沈氏与于阗公主关系如何?”拓跋余见海东青已经吃完了牛肉,吹了声口哨,海东青顺从地又飞回他的胳膊上。
“听说沈保林常带着安平公子去找她说话,她们两个倒是挺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