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然带人糊泥封窖时,青铜茧突然裂开细纹。菌丝预警般缠住陶拍,陆骁劈开鼓胀的酒坛,温热的醪液里沉着未成形的甲骨共鸣器——这分明是国师用残玉复制的干扰装置。
\"用这个。\"黍灵抖落带霜的菊瓣,\"混着茱萸酒。\"
菊瓣嵌入曲棺的刹那,地脉传来杜康的酿歌。菌丝顺着酒香爬上梁木,在水汽中显形出巨大的《酒经》星图——每粒酒曲都是具苏醒的司酿俑。
\"霜降该收薯了。\"皇帝在茧内闷声说,\"给朕…一坛酒曲…\"
暮色漫过窖顶的霜草时,第一缕酒香惊醒了青铜曲棺。
林清然教小粮灵扎护窖草帘,看陆骁将曲棺残片锻成青铜薯锄。祠堂的冰鉴突然渗出酒胶,菌丝顺着纹路爬满族谱,在\"陆林氏\"三字旁蚀刻出《酒经》酿诀。
国师的咒术穿透草帘时,司酿俑突然将醪糟泼向青铜茧。酒液裹住茧壳,共振波反噬篱笆外的里正。老人怀中的陶瓮突然龟裂,露出半块\"永初七十九号\"的烙印——竟与皇帝心口的残痕严丝合缝。
\"爹?\"陆骁手中的薯锄铿然落地。
重阳酒气氤氲如雾,菌丝缠住国师催动的邪术法器,将黑烟凝成满地白霜。皇帝在酒茧中哼起古老的酿曲,窖藏的新酒汩汩渗出蜜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