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克莱因瓶里的母亲泪(2 / 2)

“你们是双子…… 是悖论的容器……” 黎曼零点星图的声音从母亲影像的残片里渗出,每个字都像被冰水浸泡过,“当爱与数学熵值相等时,克莱因瓶会变成……” 星图的光芒突然暴涨,母亲的轮廓在强光中若隐若现,她焊接量子玫瑰的动作突然凝滞,眼中渗出的不是泪水,而是一长串二进制代码。

艾琳的左肩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蝴蝶芯片的裂缝中迸射出万道金光,那些被毒蝎侵蚀的音乐波形竟在金光中复活,化作无数振翅的蝴蝶冲向凯伦的心脏。而凯伦胸口的结晶芯片此刻正绽放出毁灭性的白光,每一块晶体都在吟唱策梅洛 - 弗兰克尔公理,与艾琳芯片中飞出的蝴蝶形成刺目的对峙。

“剑鞘里藏着……” 母亲的声音突然在艾琳脑海中炸响,这次不再是神经电信号,而是真实的、带着金属颤音的呼喊。光焰巨剑的剑鞘应声炸裂,飞出的却不是利刃,而是一枚浸泡在琥珀中的蝴蝶蛹 —— 蛹壳上刻满了艾琳从未见过的数学符号,那些符号正以超光速自转,每旋转一周就会有母亲的半句话浮现:“当你们…… 看见…… 自己的…… 倒影……”

罗素悖论的毒蝎在此时发出终极的咆哮,它将整个身体化作墨绿色的能量洪流,猛地冲进艾琳的芯片裂缝。蝴蝶芯片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母亲的胎教音乐波形终于彻底崩解,化作无数数学公式的光雨倾泻而下。而凯伦胸口的结晶芯片在同时炸开,飞出的不是碎片,而是与艾琳手中琥珀蛹一模一样的存在 —— 两枚蛹在虚空中相撞的刹那,整个空间突然被无数克莱因瓶填满,每个瓶子里都囚禁着母亲流泪的影像。

艾琳的光焰剑突然不受控制地举起,剑尖同时指向凯伦的心脏和自己的心片。量子逻辑门在此时跳出最后的数值,那是一个由母亲的心跳频率、艾琳的光焰能量、凯伦的情感指数共同构成的超限数。当这个数字浮现的瞬间,所有克莱因瓶同时裂开,母亲的眼泪化作银色的河流,在数学宇宙的背景上写出一行燃烧的字:“你们不是疫苗,是……”

话音未落,艾琳和凯伦手中的琥珀蛹同时炸裂。两只由纯粹情感能量构成的蝴蝶振翅飞出,它们的翅膀上交替闪烁着母亲的日记碎片和黎曼零点星图,而翅膀边缘的鳞粉竟全是未被证明的数学猜想。当两只蝴蝶在空中交缠的刹那,艾琳突然看见自己和凯伦的倒影 —— 那倒影不是映在克莱因瓶上,而是映在母亲眼中,而母亲的瞳孔深处,赫然是一个正在坍缩的数学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