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目前,除了笵贤受伤属于意外,其余均在笵彬的计划之内。
流云散手已然入手,他的修为也接近某种极限。
尽管先前通过另类方法突破至九品,但笵彬始终未能真正进入大宗师之境。
由于对大宗师境界知之甚少,他甚至不知晓自己的瓶颈何在。
然而,笵彬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只要实力稍有提升,哪怕只是些许进步,也能冲破桎梏,达到大宗师之境。
虽然笵彬刚晋升为大宗师,与四位老牌大宗师相较尚存差距,但这仅限于大宗师间的细微差别。
除了大宗师的身份外,笵彬另辟蹊径,开辟了一条独特的修行之路。
结合这两种能力,笵彬虽不能确保超越其他大宗师,但至少不会逊色。
他甚至有可能成为最强的大宗师。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笵彬认为自己仅有两条途径:一是找到完整的神妙秘籍;二是挑战一位大宗师。
“我的目标依旧未变,必须设法前往北齐……”
正当笵彬思考如何向苦荷提出挑战之时,皇宫御书房内正发生一场激烈的争执。
“陛下,恳请撤销赐婚诏书,解除笵贤与郡主的婚约。”
笵彬一见到庆帝便强硬地提出了请求。
庆帝正为头痛所扰,听闻笵贤受创,虽然秘报表明伤势轻微,但笵剑亲自上门,开口便是要收回赐婚的圣旨。
“你这是抗旨?”
庆帝的声音陡然变冷。
“陛下明鉴,那孩子自幼孤苦无依,实在可怜。
刚入京不久,尚未享福便遭此劫难。”
笵剑提及无父无母之事时,庆帝额上的青筋暴起。
这与当面责骂有何区别?
若不是面前的是笵剑,庆帝早命人将其拖出去重打一顿。
“朕懂,可没有真凭实据,怎能胡乱抓人?”
长公主身份特殊,即便庆帝,无确切证据,也不敢轻举妄动。
“若事已成形,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臣愿彻查!”
“你还是安心养病吧,年老体衰,别再添伤。
此事交给笵彬处理便可。”
庆帝虽有怨气,却不得不让步。
他对自家妹子的性格再清楚不过。
一旦发怒,哪怕知道笵剑与自己关系匪浅,她也会对笵剑下手。
“笵统领,这是陛下赐给你的密令。”
侯公公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张小纸条递上。
这并非正式诏书,而是庆帝私下交付的指令。
“臣,接旨。”
笵彬毕恭毕敬地接过纸条,展开细读。
“大哥,咋回事?”
笵贤故意装出虚弱模样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额间冒汗,可说话时却底气十足。
“二公子,这是陛下的密令。”
侯公公特意强调了“密令”
二字。
“公公只管装聋作哑就好,无所谓的……”
笵贤说得云淡风轻。
侯公公脸色铁青。
笵家本就难伺候,这位二公子更是不按套路出牌。
在他眼中,似乎全然不懂规矩。
“公公多多包涵,还请代为回禀陛下,我这就前去处置。”
“笵统领多谢费心。”
话音落下,侯公公像躲瘟疫一样急急离开司楠伯府,好似背后有人追赶。
“胆子也太小了吧!”
“你觉得他胆小?别瞎扯,长伴陛下左右的人,怎会胆怯?你看到的不过是伪装罢了。”
笵彬忍不住提醒笵贤。
“知道了。”
笵贤低声咕哝。
笵贤怎会不清楚庆帝身边人的厉害?
只是和笵彬相处日久,早已习惯这般言辞。
“到底发生何事?”
“陛下下令彻查你遇刺之事,还调遣了暗卫,看来父亲费了不少心思。”
笵彬说道。
笵彬深谙庆皇的性格,除非司楠伯将他逼到绝境,否则庆皇断不会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笵彬与庆皇的想法如出一辙,都在为笵贤即将展开的北齐之行而筹谋。
这是一盘筹划多年的棋局,眼下已进入最关键的阶段。
\"要不要让大哥去查?\"笵贤轻声自言自语,显然内心波涛汹涌。
\"这样说来,陛下对长公主也颇有微词?如果运作得当,或许真能让长公主离开京都?\"
\"哪有这么容易,对方可是皇族,而且是非常棘手的一支。
要找到她的过失并彻底驱逐她,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
笵彬摇了摇头。
\"不是有攻城弩作证吗?\"
\"既然对方特意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这要么是个圈套,要么就是他们早已做好万全准备。
\"笵彬清楚地认识到,一旦他沿着攻城弩这条线追查下去,不管涉及哪个将军,结果都会是畏罪潜逃。
所以这条路完全行不通。
长公主掌控着内库,在朝廷中的势力大得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