笵偌偌气呼呼地转过头去。
\"你的武功修为真不错!\"
笵贤注视着笵斯辙,眼中带着几分惊异。
虽然笵斯辙习武时间不长,却已达到七品境界。
谁能想到,他竟有这样的实力?
\"毕竟我也流着笵家的血,你们一个是大宗师,一个是九品上。
我怎能拖后腿?大哥,到时候别忘了给我补发奖励银子……\"
只要有赚钱的机会,笵斯辙绝不会错过。
他曾与笵彬约定,每晋升一品便给予相应报酬。
现在正是兑现承诺的时候。
\"你尽管放心,我承诺之事定会实现。
\"
笵彬点头回应。
\"你还没解释清楚,这些人到底想要什么?\"
柳姨娘也忍不住好奇追问。
\"还能有什么?大哥准备开办学院,你觉得学院最缺的是什么?\"
笵斯辙两手一摊,重新坐下。
“入学资格!”
柳姨娘揣测道。
话音未落,她又摇了摇头。
尽管此答案合情合理,却总觉得欠缺了点什么。
“算是答对了一半吧。”
笵贤认可柳姨娘的推断。
“一半?”
笵偌偌顿时明白问题所在。
对于其他家族而言,入学资格确是头等大事。
能得大宗师亲自指点,无论是自家培养的武者,还是从外招募的武者,在学院里都能更快成长。
这不仅能让家族更强大,还能防止因学院兴起而落后于别家。
至于那些被招揽的武者,若家族能取得入学资格并展示成果,对他们无疑有极大吸引力。
即使不能让他们全然效忠,也能增强归属感。
“另一半是什么?”
柳姨娘追问。
“这还要问?当然是老师!”
笵斯辙笃定地说,“为何大家都认为我大哥做了院长后会成大庆实际掌权者?还不是因为对学生的影响吗?”
笵贤与笵彬听罢,均大吃一惊。
在家中,除了兄弟俩,真正看透这一点的可能只有父亲笵剑。
他们原以为,或许只有笵剑能看出些门道。
柳姨娘与笵偌偌虽然聪明,在家中或朝堂上都明察秋毫,但面对清北学院这种新生事物,毫无经验可循,自然难以完全领会其意义。
就连睿智如庆皇,也没能完全预见清北学院对大庆未来的影响。
谁料到,笵斯辙竟领悟了其中一部分。
“你们这样看着 ** 嘛?我说得不对吗?”
“你说得没错,以后家里事务就交给你管。”
听到这话,笵斯辙连连摇头。
“不行!家里产业本来就是大哥的,凭什么让我白白帮忙?我还得做生意呢……”
他直言不讳。
柳姨娘尴尬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这不成器的,公府当然是你大哥的!你不是还要继承伯府吗?”
实际上,庶务中也有笵斯辙的一份。
“伯府又能有什么财富?”
笵斯辙一脸不屑。
他大哥身为天下第五的大宗师,单是贺礼就值五百万两银子。
这只是冰山一角。
若他大哥真的放开学院师生名额,那些人估计能筹到几千万两银子,学院修剑的资金也就不用愁了。
笵贤作为二哥,日后要接管内库,那是掌握天下财权的地方。
即便笵斯辙自己名下的店铺,每年分红也不少。
伯府一年的收入算得了什么?仅靠朝廷赏赐和府中田产……根本不入笵斯辙的眼。
笵剑见子女皆有成就,满心欢喜,却不料听闻笵斯辙的话语。
自己倾尽心血经营的基业,竟无一子认可,怎能不令他痛心?
更使他尴尬的是,笵斯辙所言句句属实。
笵家的虎卫营及儋州之地注定归于长房,因他是父亲且有一伯爵称号,笵斯辙才得以承袭伯爵身份。
而他真正能够继承的,不过是一些房产、爵位和些许田产……难怪这小子轻视不已。
“老夫莫要动怒,此子全然不知感恩,待我去好好管教。”
柳姨娘羞愧至极,甚至开始抠起脚趾。
她从未想到,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看来竟也平淡无奇。
笵斯辙当伯爵,未必就比其弟任护国公更为尊贵。
“此事暂且放下,还是先商讨如何扶持学院发展?”
笵剑说道。
对他们而言,当下最紧要的是如何筹措建立学院的资金。
“家中绝分文不出!”
笵斯辙连连摆手。
尽管他很想助力兄长,但要拿出上千万两银子,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们三兄弟虽经商获利,但笵斯辙并未积累下如此巨款。
即使真有这笔钱,他也无力承担。
若笵家真要支付这笔款项,那么他们的余生或许只能依靠借贷度日了。
“我虽尚未接管内库,但亦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