笵彬深夜拜访长公主。
笵彬时间紧迫,为了准备即将到来的大东山之战,他全力以赴提升自我。
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他思索着是否借此机会成就一番伟业,彻底改变天下格局。
坦白说,事情进展得太过迅速,他还未能完全理清思路。
但他深知,无论最终决定是什么,提升实力始终是重中之重。
只要笵彬掌握绝对力量,就能主导大东山的局面。
不论选择坐观其变还是主动进攻,他都能从容应对。
在这关键时刻,朝廷和笵家若无重大事件发生,都不会打扰笵彬。
然而,这一次却有人唤醒了他。
笵彬离开闭关之处,神情阴郁。
他冷漠地注视着唤醒他的笵贤,语气冰冷。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不然休怪我无情。”
这是笵彬第一次觉得,小时候对笵贤的处置或许太轻了。
直到这一刻,笵贤偏偏挑在这个紧要关头让他出关。
“大哥息怒,我也是迫不得已……”
笵贤满是无奈。
虽然他们可以隐瞒此事,但经过一番查证,他实在难以狠下心来。
他终究不是那种冷血之人。
一个不起眼的御史,
凭笵家如今的威名与势力,除去他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笵贤不愿意这么做。
尤其是得知对方是个清廉官吏时,他更是下不了手。
笵贤不得不处理这件事,尽管他选择瞒着家人,独自去找笵彬。
笵家本打算给那位御史一些教训,可笵贤清楚,赖御史并非容易对付的角色。
经过建茶苑的调查,赖御史不仅品行端正,而且性格倔强。
笵家越是施压,对方的反击就越激烈。
笵贤已预见到结果:即便赖御史所控之事缺乏证据,一旦有了证据又能怎样?庆帝会因这类事与自己兄长闹僵吗?
此时的笵贤已经私下向庆帝透露身份,接触渐多使他对陛下了解加深。
以庆帝的性格,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绝不会贸然招惹笵彬。
虽然公开承认的人不多,但很多大人物心里都明白。
若论大宗师中的地位,笵彬无疑位列第一。
众人皆不明 ** ,只知悬空庙刺杀者乃五竹所扮。
在他们眼中,大庆站神曾与两大宗师对战,其一是北齐国师苦荷,另一位则是刺客。
笵彬初登大宗师之境,与苦荷交手未分胜负。
第二位对手便是刺客,实力显然已达大宗师级。
此人或是泗水派剑客,亦或不然。
不管刺客身份如何,与笵彬的对决以对方脱逃告终。
这两场比试,一胜一平。
那场平局发生于笵彬突破之际。
这说明了什么?即使庆皇才是隐藏最深的大宗师,但论实力,恐怕仍是笵彬最强。
一方面,他战绩显赫;另一方面,他在同龄人中年纪最小,而年轻意味着更大的潜力。
如今看来,他实力更胜一筹。
众人这般评价,庆皇想必也是这么想的。
别说御史所涉案件,就算足以灭门的大事,只要不影响大庆统治,庆皇大概率不会亲自介入。
如此一来,御史的命运已然注定。
笵家声誉因此事受损严重。
笵贤与笵剑商讨对策,后者亦束手无策。
即便手段多样、能力卓绝、下属尽职,面对视死如归的御史,也无计可施。
只能接受结局。
笵贤思前想后,或许唯有笵彬能扭转局势。
于是他决定找笵彬商议。
笵彬听完后脸色凝重,“此事你并无过错。”
笵贤如释重负,以为兄长仍有仁心,却不知自己误解了。
笵彬虽钦佩御史为人,但不会因此出手相助。
毕竟问题根源未必在御史身上,他们需自行解决。
“对方虽正义在身,但并非无端生事。
应有人提供证据,迫使其不得不行动。
派人查明是谁暗中捣鬼。”
笵贤领命却未动,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具体如何?”
笵彬早察觉另有隐情,追问不止。
笵贤的迟疑表明此事复杂至极。
“已令王起年查探,即便御史小心谨慎,我们还是找到些线索。
有人偷偷在其府中放置假证……”
“假证虽伪,却无人能辩。”
笵贤摇头苦笑。
他始终坚守信念。
但并非所有人都如此坚定。
策划者在将所有证据指向笵彬后,便毫不留情地屠戮知情者。
据笵贤查实,仅因此事丧命者便过百。
这意味着对方为布局此局,不惜发动灭族式行动,只为给笵彬安罪名。
“真的毫无线索?”
笵贤问道。
“自然有的,王起年那伙人一直都在追踪……”
笵贤话没说完,突然打住。
笵彬随即点头,明白他的意思——特意提及王起年,表明他们已经排除了调查中的陷阱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