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笵彬才得以奠定稳固根基。
简而言之,笵彬今日的成就,笵家居功至伟,其付出远超他人想象。
即便撇开亲情不谈,单看笵彬的性格,待他有所建树后,也会知晓感恩并回馈。
此时,他支援笵家,实属自然之事。
“罢了,不提这个,来说说你。
眼看着你二弟就要完婚了,身为兄长的你却依旧孤身一人。”
按理说,笵剑不会主动提起这事。
他认为自己正值壮年,尚且年轻。
即便同龄官员已有抱孙子的,他对此并无太大触动。
他还不愿承担祖父的角色。
正因如此,很长时间里,笵剑从不对笵彬催婚。
他知道长子志向远大,若非成为大宗师,便无暇顾及其他。
可如今,情形不同了。
一方面,笵彬已是真正的大宗师,且实力在同辈中名列前茅。
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否也该考虑个人生活了?
笵贤的婚事对笵剑影响更深。
不论他自己是否愿意,笵贤完婚后必定会生儿育女,笵剑注定要做祖父了。
当他逐渐适应这个事实时,内心深处的父爱迅速觉醒。
二儿子即将成婚,而大儿子至今未定伴侣。
江湖传闻虽多,却不见笵彬真带人归来。
作为父亲,笵剑认为自己有必要过问此事。
听闻父亲的话语,除了笵彬之外的笵家人,皆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脖子。
大家都屏住呼吸,默默注视着笵彬。
被催婚谁都难受,尤其是晚辈,更是如此。
换位思考,若换成自己被催婚,情绪必然复杂。
因此,众人看向笵彬的眼神,更多的是同情。
原本他们以为至少大哥会例外。
毕竟,大哥可是大宗师!正因为家里有这么一位大宗师,笵家人才了解大宗师的独特性格。
他们已与常人不同。
即便如此,大宗师也无法逃离长辈催婚的宿命。
想到这里,他们觉得自己不算最惨。
面对笵剑突然展现的父爱,笵彬也无计可施。
就在他打算草草应付时,一个小厮急急忙忙闯了进来。
“老爷!大少爷!”
笵家虽有众多主子,但真正能决策的只有两人。
小厮没多啰嗦,直接汇报。
笵斯辙皱眉斥责:“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我们笵家虽非豪门大族,也是大宗师之家。
天塌下来也能顶住。
别总是摆出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年轻男子自觉颜面无存,他是笵家最小的儿子,可家中大小事务几乎全由笵斯辙一手打理。
他的长兄笵彬一心追求晋升,朝廷事务缠身;二哥笵贤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抽不出时间料理这些琐碎之事。
于是,这份重担落在了笵斯辙身上。
虽然笵斯辙也需要经营生意,私底下事情繁多,但他相较于两位兄长而言,所负责的事情还是相对较少。
因此,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挑起管理家族的重任。
由于掌管家务,府中的丫鬟仆人全都归他管辖。
看着手下人这般失仪,在父亲、大哥以及二哥面前出了洋相,笵斯辙顿觉无地自容,于是出言呵斥。
小厮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让笵斯辙难堪。
可他别无选择,门外的情况危急,他必须争分夺秒地汇报。
“我并非故意失礼,实在是情况紧急。”
咦?
听到小厮这般解释,众人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他们本能地认为,必定有大事发生。
“门外来了位姑娘、一位公子,还带着几名护卫。
车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对方点名要见大少爷。”
即便此刻的笵彬已为国公,按理说所有人都该称呼他为国公爷。
但在司楠伯府,下人若是称他为国公爷则显得生分,直接喊大少爷反而更显亲近。
“啊?”
先前笵彬并未留意周围的一切。
听了小厮的话后,他立刻调动了大宗师级别的感知能力。
笵彬仿佛拥有了第三只眼,能够清楚地观察到百丈笵围内的所有事物。
笵家的宅邸虽然不算小,但也绝没有那么宽广。
他轻易就看清了小厮口中的那位姑娘和公子的模样。
当见到那两人时,笵彬的眼眸瞬间睁大。
“怎么会是她们?”
“要不咱们去看看吧!”
笵剑明显感觉到,自己长子的情绪有些异常。
其他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单凭长子这副样子,实在让人费解。
以笵剑的智慧,他自然明白这其中必然隐藏着某些秘密。
即便他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情,这丝毫没有降低他的兴趣。
“父亲大人,这件事不用麻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