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静立虚空,白发如霜,每一根发丝都流淌着腐蚀万道的死寂气息,仿佛连光阴都能朽灭。那双幽邃的紫瞳深处,翻涌着最纯粹的绝望,目光所及,生灵寂灭,法则崩解,仿佛世间一切存在都被拖入永世沉沦的深渊。
衣袍猎猎,却无风自动,每一缕褶皱都似在吞噬天地灵气,带着贪婪到极致的饥渴,连光都无法逃脱。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对万物的掠夺——生机、道则、气运,皆被无情吞噬,化作滋养魔性的养分。
他似乎早已超脱了善恶的界限,是腐蚀诸天的灾厄,是带来终焉的绝望,更是永不知足的贪婪化身。诸天万界,不过是他掌中玩物;亘古大道,亦只是脚下尘埃。
真正的魔,从不需要狰狞的外表。他只需存在,便是这世间最深邃的黑暗!
他叫资,乃是阎九川从系统那里签到获得的上苍黑血、灾厄之源,再结合原身被侵蚀的黑暗物质,以及自己的神魂精血铸就而成的分身。
在他身上,你可以看到人性的所有暗面。
“既为本座化身,当行本座之道。\" 阎九川低沉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带着不容违逆的威严。
而资静立深渊之上,紫瞳微垂,俯视着下方翻涌的黑暗物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世间万物,皆可为我所用——\"
\"纵是这腐蚀诸天的黑暗,也不过是......\"
他缓缓抬手,五指微张,魔纹在掌心流转,散发出比黑暗更深邃的吞噬之力。
\"——本座登临绝巅的踏脚石。\"
三千白发在虚空中狂舞,如雪般的长发在虚空中划出凌厉的轨迹。每一根发丝都缠绕着腐蚀万道的死寂气息。
他立于黑暗物质翻涌的深渊之上,紫瞳中流转的魔纹突然大盛,映照出那些扭曲蠕动的黑暗物质最本源的形态。
那些扭曲蠕动的黑雾,此刻竟像是遇到了真正的天敌,开始剧烈翻涌,试图逃离。
\"逃?\"
他薄唇轻启,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令诸天战栗的贪婪。修长的手指探出,猛然一握,竟直接抓向那团连仙都要避之不及的黑暗物质。两者接触的刹那,虚空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黑暗物质疯狂反扑,试图腐蚀这只手掌。
可那些足以污染仙道的黑暗,此刻却像遇到天敌般战栗。他的皮肤泛起幽紫魔纹,将黑暗物质一寸寸吞没。这不是对抗,更像是被更高位阶的存在碾压,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不够。\"
资的嘴角勾起邪异的弧度,突然张开双臂。
整片黑暗深渊都开始沸腾,无数黑暗物质如百川归海,疯狂涌向他的掌心,被他尽数吞噬。那些扭曲的猩红纹路、破碎的怨念低语,全都在魔纹中湮灭成最纯粹的本源。
他衣袍猎猎作响,原本圣洁的白衣此刻染上深邃的暗纹。他周身散发的气息越发恐怖,连时空都在扭曲塌陷。瞳仁中的魔纹演化出全新道则,那是融合了新的黑暗物质后的蜕变,比原先更加恐怖,更加......不可抗拒!
\"原来如此。\"
他凝视着掌心浮现的黑暗道纹,声音里带着明悟的冰冷,\"这就是你们恐惧的源头。\"
突然抬眸,紫瞳穿透无尽虚空:
\"但对我而言,不过是...养料罢了。\"
黑暗散尽,青铜棺椁彻底显露真容。
棺内,一具仙王尸骸静静躺在其中,他肌体如玉,却布满狰狞裂痕,仿佛曾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贯穿。他身着残破的帝袍,袍上道纹黯淡,心口处有一个触目惊心的空洞——那里本该是仙王本源所在,如今却只余一片虚无。
然而,真正引人注目的,是悬浮在尸骸眉心处的那颗珠子。
它漆黑如渊,表面却流转着星辰般的微光,仿佛将一片宇宙浓缩其中。珠体内部,一缕紫芒如活物般游动,每一次闪烁,都引动四周大道哀鸣,连仙王尸骸上的裂痕都随之微微震颤,恍如共鸣。
阎九川眸光一凝,紫瞳中的魔纹竟自主显化,与珠子内的紫芒交相呼应。他伸手一摄,珠子便脱离仙王眉心,落入他的掌心。
就在珠子离体的刹那——
\"咔嚓!\"
仙王尸骸骤然崩塌,化作无数光点消散。而那袭残破帝袍却无风自动,袖袍翻飞间,竟似有无形之人穿着,对着阎九川......缓缓躬身一礼。
下一刻,帝袍也寸寸成灰,唯有一道苍凉古老的道音在棺椁内回荡:“小心此珠,勿现世间。”
“宿主,这下你可赚大发了,此珠名为仙逆珠,乃是从仙界三十三重天兜率天掉下来的珠子。”
“此珠存在久远,不知吸收了多少兜率天的法则能量,蕴含极其庞大的仙道物质,只是吸纳的也有大量的黑暗物质,里面的仙道法则被黑暗给遮掩了,要不然这家伙也不会死。”
“原来如此!”
干净利落的收拾一下,阎九川就离开了此地。
什么不可思议,那是对于其他人来说的,对于大男主来说,就是来旅游割韭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