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宗的庆功宴在主峰的云渊阁举行,琉璃灯将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美酒佳肴摆满长桌,宗门弟子们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庆贺着击退幽冥殿的大胜。苏寒身着一袭素白长袍,腰间的寒玉在灯光下泛着幽蓝光芒,他端着酒杯,不断有礼遇有加的师弟师妹上前敬酒,眼中满是敬佩与仰慕。
然而,在大厅的角落,几道阴沉的目光却始终紧盯着他。执法长老周鸿儒坐在首位下方,手中的青玉酒杯被他捏得微微作响,脸上的皱纹因不满而拧成一团。其他几位长老也神色凝重,不时交头接耳,目光中透着警惕与不安。
“苏师侄这一手操控冰凰虚影的法术,倒是新奇得很,不知是从何处学来?” 周鸿儒突然起身,端着酒杯走到苏寒身边,脸上挂着看似和蔼的笑容,话语中却暗藏锋芒。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苏寒的眼睛,试图从对方的反应中找出破绽。
苏寒心中警铃大作,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表面却依旧保持着平静。他放下酒杯,对着周鸿儒恭敬地行了一礼,语气不卑不亢:“回周师叔的话,不过是在秘境中偶得机缘,自行领悟的罢了。”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眼神坦荡,可内心却在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他深知,自己在战斗中展现出的力量太过强大,必然会引起宗门高层的忌惮。
“哦?自行领悟?” 周鸿儒挑眉,话语中充满怀疑,“如此强大的力量,若是能分享出来,对宗门弟子的修行想必大有裨益。苏师侄身为亲传弟子,应当以宗门利益为重啊。” 他的话看似是在劝说,实则是在逼迫苏寒交出秘密。
苏寒心中冷笑,面上却依然保持着恭敬:“师叔谬赞,此法术与晚辈血脉相连,旁人怕是难以修习。况且,晚辈学艺不精,还需多加钻研,待有所成,定当与宗门共享。” 这番话既委婉地拒绝了周鸿儒的要求,又给足了对方面子。
周鸿儒脸色微微一沉,还欲再说,却被一旁的宗主萧云寒打断:“好了,今日是庆功宴,不谈这些扫兴之事。大家尽兴便是!” 萧云寒举起酒杯,笑着打圆场,可眼神却在苏寒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中,同样有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
庆功宴结束后,夜色已深。苏寒回到寒渊阁,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满是忧虑。他知道,自己在这场战斗中虽然立下大功,却也引起了宗门高层的猜忌。寒玉在怀中微微发烫,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