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滔、巫志文、诸葛成三人并肩而立,他们身着笔挺的西装,神色自若,仿佛即将踏入的不是严肃的法庭,而是一场普通的商务会议,诸葛成轻轻转动着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巫志文低头整理着袖口,眼神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李振滔则双手插兜,微微仰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很快,他们三人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七日后开庭,这七日的等待,对旁人来说或许漫长焦灼,但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时间的正常流逝。
开庭当日,法庭外早已聚集了不少旁听者和媒体记者,闪光灯此起彼伏,李振滔三人步伐稳健地走向安检处,将身份证和传票递给工作人员,金属探测器的嗡鸣声中,他们从容不迫地通过检查。
法庭内,白炽灯管散发着冷冽的光,照得整个空间纤毫毕现,书记员站在审判席一侧,神色严肃地核对到庭人员身份,随后提高嗓音,字正腔圆地宣布法庭纪律:“请保持肃静,禁止录音录像,未经许可不得随意发言……”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法庭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审判长身着法袍,缓缓步入法庭,他推了推眼镜,目光如炬地扫视全场,依次核对当事人信息:“现在宣布案由,以及审判人员名单……”话音落下,他微微颔首,沉声道:“下面宣被告人,李振滔、诸葛成、巫志文上庭。”
三人闻言,对视一眼,嘴角同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而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上被告席,他们腰背挺直,坐姿端正,全然没有被告的局促与慌张,倒像是掌控全局的赢家。
紧接着,审判长再次开口:“宣被告人许习友上庭。”随着法警的引领,许习友低着头走进法庭,他面容憔悴,与意气风发的李振滔等人形成鲜明对比。
法官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案件情况,他的声音平稳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经审查,许习友,原市委常委,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经他供词,曾经在兴隆娱乐进行受贿行贿,给部分官员提供特殊服务,洗钱等,而兴隆娱乐原法人是诸葛成,从口供得知,李振滔和巫志文都有参与,这些行为严重违反治安条例和相关法律法规,此外,李振滔和诸葛成加入凯发集团和辉煌集团后,两个有限公司涉及非法招标等情况进行项目建设,宣读完毕。”
话音刚落,法庭内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李振滔等人却依旧神色淡然,仿佛法官宣读的不是他们的“罪状”,而是与己无关的新闻。
审判员看向双方律师,语气沉稳地说:“请双方律师进行询问和辩护。”
对方的陈律师站起身,整了整领带,快步走到许习友面前,目光锐利如鹰:“许习友先生,请问你所说的供词是否属实,有无欺瞒?”
许习友瑟缩了一下,眼神躲闪:“没有,全部属实。”
“你和被告三人是如何相识,相识之后怎么进行合作的?”陈律师步步紧逼。
许习友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通过我之前的女朋友朱婧云搭线,她是凯发集团原股东,我们相识之后,有很多业务往来,我拉拢官员都是在兴隆娱乐进行,交易地点在他们的豪华包间,女人情色服务是李振滔跟进。”
陈律师满意地点点头:“我的问话完毕。”
审判员说:“下面请辩护律师问话。”
余泽平起身,步伐从容地走到许习友面前,他目光如炬:“许习友先生,我请问一下,你所说的权色交易是否是你个人意愿和为了你的私欲?”
许习友犹豫了一下,嗫嚅道:“是出于我的目的,不过,提供是他们。”
“你只要回答是与否。”余泽平的语气骤然严厉,“我请问一下,你是否知道,你进行的这些交易,是违纪违法,触犯法律?”
“是……”许习友的声音更小了。
“那么你所说由李振滔提供情色服务,是否看见他亲自联系、亲自带来?”
“否……”
“那你们是如何进行合作?是信息还是电话,有没有保存下来?”
“是口头阐述,没有留下证据……”
余泽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是否知道原兴隆娱乐产业法人是诸葛成,而非李振滔?”
“否……”许习友的头几乎要低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