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大人!”两声暴喝中,秃发律身侧的两个带刀壮汉已拔刀出鞘,刀身划破空气带起腥风,护在秃发律面前。
秃发律虽然害怕,但毕竟是部落首领,他抽出宝剑,盯着走来的这些陌生人。
“诸位是何人,为何血溅我金帐?”
“他就是秃发律?”
赵剑看着这个矮胖的中年男人,问乞伏蕊。
“就是他!这两个人是秃发律多年的贴身护卫,冷血凶残。”乞伏蕊回答的话里带着满满的仇恨!
“你,你,”赵剑手指点了点那两个人,笑着说,“让我看看你俩有多大能耐。”
赵剑边说边往前走去,手里宝剑低垂。
两名护卫如饿狼扑食般挥刀劈来,左护卫的刀挟着草原朔风直砍赵剑面门,右护卫的刀则横斩腰腹,刀风锐利得刮得帐内火光明灭不定。
这二人皆是秃发部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死士,臂力沉雄,招式间满是草原蛮族特有的悍勇狠戾,刀刃未到,那股血腥气已扑面而来。
赵剑立如劲松,眼看双刀即将及身,他手腕微沉,剑身如灵蛇般划出半道银虹,“锵锵”两声脆响,竟以一剑同时格开左右双刀。
剑势未止,他足尖一点毡毯旋身错步,霸王剑顺势挽出三朵剑花,分别刺向两名护卫的肩窝、咽喉,招式行云流水,每一剑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既化解了对方的狠杀,又逼得两人不得不回刀自救。
两名护卫杀得兴起,见赵剑以一敌二仍从容不迫,怒吼着变招再攻。左护卫刀走刚猛,刀刀直取要害;右护卫则步法诡异,刀势刁钻难防。
三人在金帐内激斗,刀光剑影交错如织,铁刃相击的脆响震得兽油火把剧烈摇曳,飞溅的火星落在翻倒的酒坛上,腾起几簇幽蓝火焰。
赵剑的霸王剑始终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剑幕,任凭对方刀招如何凶悍,他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寻到破绽,剑势圆融自如,仿佛不是在应敌,而是在演练一套早已熟稔于心的剑舞。
赵剑剑势陡然一变,原本圆融的剑幕骤然炸开!霸王剑如出匣狂龙,不再格挡分毫,剑身带着破空锐啸直扑左护卫面门。
那护卫刚挥刀想架,赵剑手腕猛沉,剑刃竟贴着刀背斜削而下,“嗤”地划破皮甲,在他肩臂留下深可见骨的血口。
右护卫趁机挺刀砍向赵剑腰侧,却见他头也不回,反手一剑“力劈华山”,剑风竟逼得人睁不开眼,逼得右护卫只能回刀硬架。
“当!”铁刃相撞迸出火星,右护卫虎口瞬间震裂,弯刀险些脱手。赵剑却不容他喘息,霸王剑如狂风骤雨般连环劈出,剑招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
左护卫捂着流血的肩膀想绕后夹击,剑刃已如影随形扫过他膝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时,剑尖已抵住咽喉。
右护卫拼力格挡数剑,刀身上竟被劈出数道深痕,突然赵剑手腕一翻,剑花暴涨,“噗”地刺穿他握刀的手腕,刀落地的瞬间,剑尖顺势挑开他咽喉。
金帐内刀光骤停,只余剑刃滴血的“滴答”声。两名秃发部顶尖护卫瞪着不甘的双眼,捂着喷血的伤口轰然倒地。
秃发律瘫在狐裘上,手指紧紧攥住锦袍,眼睁睁看着心腹护卫在对方狂风般的剑势下毫无还手之力,那不是战斗,而是一边倒的屠杀!
他原指望这两人能拖延战局,此刻才惊觉双方实力天差地别,那柄剑收招时甚至还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而对方连气息都未乱,仿佛只是随手挥落了几片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