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谨言顿时呼吸一滞:“此事已经过去就莫要再提了。”
“那日......”
似秋在这时走了进来:“殿下。”
慕嘉言见她来了,只好先收了声。
等似秋斟了茶出去之后,慕谨言忙道:“你不是来找似秋的么?为什么刚才没让她留下?”
“瞧哥哥说的,我今日是来找你的。”慕嘉言心虚的说完,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藏在怀中的锦盒,面露为难之色:“我今日来还想请哥哥替我转交一个信物,若是她收下,待来年我回京中便请父皇赐婚做我的王妃。只是西北苦寒日后怕是要委屈她了。”
只是没想到他今日言语竟如此直白,自己同他一起长大,还没见他像此刻这般吐露心声。
看来这小子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慕谨言虽甚感欣慰,但也不可擅自替似秋做主:“事关终身大事,你还是先亲自问问她比较好。”
慕嘉言摇了摇头:“我虽从小倾慕于她,但我也知封地离京路途遥远,怕她日后不惯。还请哥哥代我转交,若是她收下,我能知晓她的心意便好。”
他把锦盒从怀里掏出来放在桌上推到慕谨言跟前。
慕谨言打开看了一眼便妥善收好:“也好,届时我会派人给你送信。”
“有劳哥哥了。”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长宁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请帖递给了他:“殿下,这是光禄寺卿送来的请帖。”
慕谨言放下手中的茶盏:“哦?是何喜事?”
“大人有一女儿先前在老家偕城养病,如今已然大好大人便将女儿接了回来,想在初九那日为她作一场洗尘宴,故而请殿下前往颜府观礼。”
慕谨言颔首:“原是如此,本王知晓了。”
慕嘉言登时来了兴致:“他在朝为官多年,我可是第一次听说他还有个女儿,那帖子今日一早送到我府上的时候没,当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我也是才知晓此事,光禄寺卿为人低调,这种事世人不知也属正常。”
他藏在袖中的右手悄悄攥成了拳头,这日子过得可真快,今夜他就该把阿绫送走了......
“哥哥?”慕嘉言在他跟前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嗯?”
“哥哥在想何事?怎的如此出神?”
慕谨言随意搪塞:“没什么,你刚才想说什么?”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光禄寺卿也给我府上送了请帖,不知这洗尘宴不知我能否跟哥哥同行?”
“可。”
慕谨言让颜亓安给京中和他有交情的王公贵族,以及各位大臣都送了请帖。
他就是要让世人都见过“颜绫殊”,只有这般容绫才能更安全一些。
入了夜,慕谨言直接就给慕嘉言下了药,瞧着人熟睡后他才溜了出来。
如此,他才能有空闲去寻容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