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葛平逸为难的低下头,他怎敢将长寿香呈上去......
若被旁人得知,那他弟弟便出不来了......
“看你这么为难,看来是很贵重的香料了。不如这样吧......长宁,你去把葛平励给本王提过来。”
顾长宁一拱手:“属下遵命。”
葛平逸看了看身边的年轻人,本还想等出去之后给他些颜色瞧瞧,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怀王的人。
今日这事......怕是这怀王有备而来......
从那扇小门被关上的一刻,葛平逸身上的冷汗便流个不停,眼下他只求他那傻弟弟已经用完了。
千万别让人撞见了才是啊......
“这屋里很热么?”
葛平逸不停的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回王爷,不......不热......”
“既然不热,为何还要一直擦拭?”慕谨言抬手打开了一扇窗:“如此可好些了?”
葛平逸哪敢说个不字:“自然自然......草民还有一事相求。”
“说。”
“草民今日出来的时辰有些久了,怕内子在家等的着急,想出去让随从先回去通报一声......”
慕谨言冷笑了一声,把腰间的“怀王令牌”解了下来,拍在了书案上:“今日就算是奚相来了,你也得把话给本王说清楚才能走!”
“草民怎敢让牵扯姐夫?草民真的只是想让随从回趟家。”
慕谨言瞥了他一眼,未再搭理他。
等顾长宁提了葛平励进来后,张无眠也跟着一道来了。
葛平逸闻着弟弟满身香味,和涣散的双瞳,绝望的塌下了脊背,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见过殿下。”
“免了,这人就在这里了,你来审吧。”
“下官遵命。”张无眠看了一眼摊在地上的人,又向慕谨言道:“方才尚书大人下朝归来,得了圣上的旨意,内子此刻已在验尸房了。”
“尚书大人一早得知殿下来了刑部,也向圣上一并请了旨意,圣上准允殿下一同审理此案。”
“本王知道了。”
葛平逸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他瞧瞧斜了一眼弟弟,此番当真是要把他也连累上了!
顾长宁并着刑部的几名衙役,押着二人去了公堂。
带着慕谨言的令牌,留在堂上陪同张无眠审理。
慕谨言则在偏厅里坐着,葛平励那醉眼蒙蒙的样子便已经是证据了,只等林夫人验完尸这桩案子便能了结。
他实在懒得听那些口舌争论的过程,他只要一个结果。
许是近日来操心劳神,在偏厅坐了没一会儿,他便睡着了......
顾长宁叫醒他时,案子已经审理完了。
他揉了揉眉心,端坐起身子:“怎么说?”
顾长宁转身给他端来了一盏浓茶:“葛二被判绞刑,林夫人的验尸结果是他杀,凶器是一把用来小水果的小匕首。葛二起初神志不清,后来药劲儿过了,听见葛大将自己用长寿香一事全交代了出来,便也认了罪。”
“葛平逸在何处?”
“已经被关进地牢了,暂时还未定罪。尚书大人准备写奏折呈报圣上,要将长寿香列为禁香,而后再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