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蝴莎并没把朱妃当回事,她自认为,有身孕在身,任周良如何狡辩,也不可能撇清关系。
事实上,她做到了,朱妃原本已经对周良有所感触了,可这么一闹腾,两人的关系再次跌入冰点,想修复?几无可能。
但让周蝴莎意外的却是,孩子丢掉了。
虽然她并不喜欢孩子,而且孩子如果真出生的话,还真是个麻烦。
因为孩子压根不是周良的,而是另一个男孩的,周蝴莎真怕周良到时候带着孩子去做dna检测。
但现在只是五个月身孕,在孩子出生之前,她自信可以彻底拿下周良,就算最终无法在一起,也可以靠这个孩子在周良家引起轩然大波,继而可以取得更多的财产。
虽然,上次一百万已经吓着她了,但人的贪欲是无节制的,刚开始感觉很多,但花着花着就觉得不够用了。
而且周良给的那么痛快,让她更坚信了周良财富的厚度,身价亿万的公子哥就是阔气,那只是随便一个分手费,如果她挺着大肚子往周家门口一站呢?可就不是一个一百万那么简单的了。
如果能入驻周家是最好,但如果不行,起码也得再要个三百万才成。
周蝴莎清楚,这辈子她可能也就这一次能攀附到周良这种人又好,又有钱的金主了,不能在一起只能说明有缘无分,但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把钱弄到,这样一辈子她和妈妈、弟弟就可以享受荣华了。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我?我告诉你,孩子本来就不该要,今天这场意外也注定了你我的结局。”
周良说道,“你什么算盘也别打了。三天身体康复后,立马回苏城,别再来这里,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的。另外,你如果敢打扰她,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能识趣一点。”
说实话,就算周蝴莎再阴险,她刚刚流产,遭受了难以想象的疼痛也是事实,可周良的话却如此冰冷,让她心里特别难受。
尤其是他还额外说到了朱妃,那个贱女人,这让周蝴莎的心里一阵不爽。
“周良,你良心让狗吃了,对吗?我这么远跑来看你,这几个月我每天都呕吐,最厉害的时候几天都吃不下一口东西,晚上辗转反侧,怎么睡都不舒服。我知道你家三代单传,叔叔阿姨最想要一个孙子,我托人偷偷看了孩子性别,如果是女孩,我就流掉,可他偏偏是个男孩,你的儿子,你们周家的血脉,我能那么不负责任的流掉吗?我就想着带他来看你,或许你看到我这么大肚子,也会对我有几分怜悯吧?可你,可你简直就不是人。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话落,周蝴莎伤心欲绝的哭着,而进来输液的责任护士听到了个大概,也气的瞪向周良,忍不住说道,“就是,你一个大男人,再怎么着也不能欺负怀孕的女人吧!自己在外面花心也就算了,现在还倒打一耙,真是让人寒心。现在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做为旁观者都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周蝴莎的煽动能力有多强。
周良一阵无语,但他还是忍住了怒火,没跟护士较劲,“忙你的去吧。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护士嘴巴张了几张,她也清楚,医院有规定,最忌讳的就是跟病人及家属发生争执,这样不仅是扣发奖金,甚至会被直接开除,“切,懒得管你。”
丢下话,她就离开了,砰一声关上了病房门。
周良懒得再跟周蝴莎废话,一个人来到阳台边,肆无忌惮的点了根烟。
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朱妃,尽管这个女人伤透了他的心,但周良还是无法释怀,依然想着能让她相信自己。
周蝴莎又吵吵了几句,也累了,周良压根不理她。
术后六小时内不能吃东西,不能喝水,在床上不能翻身,她像个囚犯一样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一阵悸动,回想着和周良的过去,确实也很快乐,但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自己晦涩的过去,跟周良的光辉的履历是全然不搭的,就算现在不分,将来也会被揪出来。
是的,周蝴莎有吸-毒史,有堕胎史,有纹身史,至于抽烟、喝酒、赌博那更是家常便饭。
几乎一个女人能沾的所有坏毛病,她都沾了,尽管为了接近周良,她竭尽伪装,但相处久了,人总是会暴露的,亦如她的性格,在跟周良相处两个月后就显露了出来,她尽力克制,但面对诱惑、奢侈品的还是想要。
因为缺失,所以珍视。
她从小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可性子又极度好面子、爱慕虚荣,一直没有机会在朋友、同学面前炫耀自己,而现在好不容易傍上了周良这样的富家子弟,怎能不肆意挥霍一下呢?
那就是这样的心态,让周良对她的印象一跌再跌,最后导致了对她的彻底放弃,而放弃之前,周良都没发现她伪装的那些劣习,如果早一点知道的话,以周良的性子,是绝不会跟她有半点接触的。
一个女人,必须懂得自尊自重,如果拿着自己的身子当资本去换取身外之外,那就算换的是黄金、宝石,也毫无价值,因为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那份贞洁,一旦失去,将再无可能弥补,即便再伪装,也早已失去了那颗纯粹的心灵。
如朱妃,依旧那般纯净,令周良魂牵梦绕、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