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番外二:青铜酒盏里的旧时光(1 / 2)

林副将第一次见到那只青铜酒盏,是在谢承渊的帅帐里。

将军刚打完场硬仗,浑身是血却非要用这酒盏喝酒,指尖摩挲着杯沿的“朝”字,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那时他以为将军是太累了,直到后来才明白,那是看一个人看到骨子里的模样。

“林副将,这酒盏该擦擦了。”

江逾朝的声音把他从回忆里拉回来。

此刻他正蹲在桃树下,手里拿着软布擦拭那只酒盏,杯沿的“朝”字被摩挲得发亮,像浸了蜜的琥珀。

江逾朝递过块干净的帕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温度像春日阳光。

“将军以前总用它喝酒,”林副将低声说,“有次喝醉了,抱着酒盏喊你的名字,说‘朝朝,等我’。”

江逾朝没说话,只是接过酒盏,指尖划过“朝”字。

谢承渊从医馆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江逾朝坐在石凳上,手里捧着酒盏,侧脸在桃花影里忽明忽暗,像幅被岁月揉碎的画。

“朝朝,”谢承渊走过去,弯腰替他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怎么坐在这里?”

江逾朝抬头看他,眼里有水光:“林副将说,你以前总用这个喝酒。”

谢承渊的动作顿了顿,在他身边坐下。

春风吹过桃林,花瓣落在酒盏里,像当年他偷偷藏在软甲里的金丝。

“那时候怕人发现,”他声音发哑,“只能借着酒劲想你。”

林副将识趣地退开,躲在桃树后偷看。

只见谢承渊从江逾朝手里拿过酒盏,用帕子仔细擦去花瓣,指尖却在“朝”字上停了很久。

江逾朝忽然笑了,伸手摘掉他发间的花瓣:“谢承渊,你说这酒盏是不是成精了?怎么越擦越亮?”

“因为沾了你的气息。”谢承渊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朝朝,当年我在荒漠里被流沙埋了半截,手里攥着的就是这酒盏和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