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兄?”其中一人迟疑着开口,“您不是去追合欢宗的妖女了吗?”
郝见仁故意压着嗓子,学陈玄霄的冰冷语气:“少废话,祖师爷托梦,说心诀残页有异动。”他晃了晃手里的剑路图,上面的狗爪印在星砂灯下若隐若现,“打开冰窖,我要亲自查验。”
剑卫对视一眼,正要放行,老黄突然对着墙角的灵犬狂吠起来——黄新缺的“醉狗散”显然没起作用,反而把灵犬惹毛了。郝见仁心里暗骂,猛地掏出雪狼给的破阵符,往地上一拍:“斩雪十二剑,开!”
符纸化作十二道银光,在冰面上勾勒出狗爪形状的路线。他拽着老黄纵身跃起,踩着银光闪转腾挪,竟比真正的青云门弟子还熟练。红凌和红媚趁机从丹炉里窜出,化作两道红雾,顺着冰缝钻进第三层冰窖,所过之处,剑穗上的星砂纷纷褪色。
密室里的对峙
当郝见仁踹开冰窖大门时,迎面而来的十二道剑影正泛着冷光。他手腕上的红线突然暴涨,在掌心凝成完整的狗爪印,竟与冰墙上的剑穗纹完美契合。“原来如此!”他大笑,“犬首剑侍的残息,就是破阵的钥匙!”
老黄忽然对着剑影狂吠,脖子上的桃木剑穗突然迸出金光——假道士的符纸虽然烂,关键时刻竟引动了剑痕共鸣。十二道剑影应声而碎,露出后方石台上的玉匣,里面躺着半卷泛黄的绢布,正是《剑穗心诀》残页。
就在他伸手触碰玉匣的瞬间,冰窖顶部突然传来巨响,陈玄霄的声音带着怒火砸落:“郝见仁!你竟敢假扮我闯斩雪堂!”追星剑的剑气随之而来,在冰面上斩出丈许长的裂缝。
郝见仁一把抓起残页,拽着老黄就往密道跑。红凌和红媚化作红光缠住追星剑,红凌笑骂:“陈小剑卫,你剑穗上的胭脂味好香呀~”红媚则趁机在剑穗上又抹了把胭脂,气得陈玄霄剑穗发颤:“妖女!放开我的剑!”
交易达成与新的阴谋
当郝见仁从后巷钻出时,雪狼正被三名合欢宗弟子围攻。他随手甩出残页,雪狼接住的瞬间,青玉葫芦爆发出强光,冰面下的赤鳞峡坐标突然清晰可见。“记住,赤鳞峡的封印在冰层下三百丈,需用三柄圣剑的剑痕同时敲击——”雪狼边打边退,“天机阁有内鬼,别信任何带泪痣的人!”
话未说完,他突然将青玉葫芦抛给郝见仁,化作一道血雾消失。郝见仁接住葫芦的瞬间,里面掉出片更小的竹叶,上面用精血写着:“假道士,天机阁暗桩。”
黄新缺和假道士正巧从拐角处跑来,假道士看见青玉葫芦,眼中闪过贪婪:“施主,这葫芦贫道替你保管——”
“滚!”郝见仁一脚踹过去,忽然发现假道士草帽下露出的耳后,竟有个极小的泪痣纹身。他心中一惊,立刻掏出雪狼给的破阵符,符纸上的狗爪印突然指向假道士:“原来你才是内鬼!”
假道士见事败露,立刻甩出三道黑符:“郝见仁,你以为天机阁只有雪狼雪狐?我们暗桩遍布各大门派——”话没说完就被老黄咬住脚踝,疼得他哇哇大叫。黄新缺趁机掏出“泻肚丹”撒过去,瞬间让假道士脸色发青。
尾声:冰原上的真与假
深夜,郝见仁坐在冰棱上,借着星砂灯查看《剑穗心诀》残页。老黄趴在他脚边,正用舌头舔舐青玉葫芦上的金光,红凌红媚则绕着残页打转,偶尔发出惊叹。
“小郎君,心诀里真的有唤醒我们的办法呢~”红凌指着绢布上的犬首剑侍图,“不过需要用你的血和老黄的毛做引——”
“打住!”郝见仁赶紧捂住老黄的尾巴,“先说好,不拔毛!大不了偷十罐胭脂给你们。”他抬头望向远处的斩雪堂,那里正传来陈玄霄的怒吼,以及合欢宗弟子的调笑,“雪狼说天机阁有内鬼,假道士是暗桩,那雪狐呢?还有多少人盯着圣剑?”
老黄忽然汪汪叫着,叼来假道士掉落的符纸,上面画着个剑穗穿狗爪的图案,与雪狼之前展示的圣剑虚影一模一样。郝见仁忽然轻笑,把残页和青玉葫芦塞进老黄的狗窝:“管他呢,老子只要赤鳞峡的坐标。等拿到第四圣剑,就算天机阁全是内鬼,也挡不住老子的狗爪印!”
冰风掠过冰巷,吹得星砂灯明灭不定。远处,黄新缺正追着假道士索要宝图,后者一瘸一拐地跑着,草帽早已不知去向。而在更遥远的冰核深处,赤红色的鳞片正划破冰层,发出千年未有的龙吟——那是第四圣剑,在感应到犬首残息后,终于开始苏醒。
这正是:斩雪堂内偷心诀,冰原之上辨忠奸,泼皮自有破局计,狗爪偏能定乾坤。欲知郝见仁能否顺利逃离青云门,赤鳞峡的封印又该如何破解?且看下回分解:赤鳞峡前破冰封,犬首剑侍显真容,欲问圣剑何处寻,且看泼皮斗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