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羽瞳孔深处的虚影开始疯狂旋转，在赵萱未完的话语里，他看见二十七个时空的自己在数据洪流中同时转头——每个盛羽的西装上都浸染着不同色泽的血迹。

刘律师戴着增强现实（AR）眼镜站在全息沙盘前，镜片倒映着三百个正在收缩的猩红标记。

当翡翠扳指在沙盘底部发出嗡鸣，他忽然从定制西装的暗袋抽出钢笔，笔尖轻触虚拟城市上空的雨云，暴雨立即冲刷出十七家自媒体公司的Ip定位。

“这些账号三小时前还在发美食测评。”盛羽的手指穿过来自1946年的数据流，华尔街铜牛的虚影在他肩头若隐若现。

西装内袋的纳米机器人突然苏醒，沿着他手腕血管钻入电脑主机，屏幕立刻浮现二十七层加密的暗网交易记录。

赵萱的婚戒蓝光忽然暴涨，她伸手按住盛羽后颈正在结晶化的皮肤：“你用了民国抄写员的破译能力？”没等回答，全息沙盘突然投射出二十七个时空重叠的账本页面，1946年的雪茄灰正巧落在现代加密货币的哈希值上。

“比起排污超标……”盛羽扯松领带时，青铜罗盘虚影在领口一闪而逝，“他们更该解释这些与李峰账户往来的幽灵地址。”话音未落，刘律师的钢笔突然变形为数据采集器，将正在自毁的暗网数据冻结成冰晶矩阵。

当夜十点，三十辆闪着电子镣铐的警用无人机包围了城市传媒大厦。

被买通的媒体人惊恐地看着自己匿名账号自动播放认罪视频，虚拟主播的3d投影正用二十种方言同步宣读司法鉴定书。

刘律师站在顶楼停机坪的通天光柱里，将电磁手铐密钥投射在整栋玻璃幕墙上。

李峰砸碎第五个威士忌酒杯时，黑市买来的神经增幅器正在他太阳穴滋滋作响。

他盯着监控里从容走进地下停车场的盛羽，对着耳麦低吼：“我要那小子右手的三根手指！”三十个戴着脑机接口的暴徒立即从阴影里浮现，他们后颈的芯片闪着和暗网交易记录同款的红光。

盛羽在闻到血腥味的瞬间就激活了武侠副本的听风辨位。

当第一把纳米刀劈开停车场顶灯时，他西装袖口的鎏金纽扣突然解体，化作微型无人机撞偏了刀刃。

来自太平洋副本的虎鲸声呐在他耳内轰鸣，精准定位每个暴徒的金属义肢关节。

“你们老板没说过……”盛羽侧身躲过带电的指虎，染血袖剑从怀表链末端弹出，“我上个月刚在赛博朋克副本拆过两百个改造人？”暴徒们突然集体抽搐，他们后颈的芯片正被赵萱远程注入神经病毒，婚戒蓝光透过停车场监控将他们的战斗预判传输给盛羽。

赵萱的虚拟影像从盛羽腕表浮现时，最后一个暴徒正被自己的机械臂锁喉。

她伸手虚抚盛羽脸上新增的水晶裂痕，太平洋的荧光水母群在她瞳孔里流转：“父亲说董事会要提前召开，但我觉得……”她突然扯散自己发髻的全息投影，真实面容带着狡黠笑意，“你更需要包扎伤口。”

凌晨三点的赵氏集团顶楼，盛羽站在防弹玻璃前俯瞰沉睡的城市。

他颈间的穿梭器裂痕泛着幽蓝微光，倒映在玻璃上的除了自己的疲惫面容，还有赵天豪秘书在走廊尽头闪烁的通讯器红光——那频率与上周商业间谍使用的加密波段完全一致。

“太平洋勘探队发现了有趣的东西。”赵萱的声音混着咖啡机蒸汽传来，她将嵌着翡翠碎片的U盘按在盛羽掌心，婚戒蓝光扫描出赵天豪三个助手的生物信息，“父亲坚持要你亲自出席发布会，但我觉得……”她突然停顿，无名指上的蓝光在盛羽喉结投下危险光斑，“有些海底暗流更适合用副本方式解决。”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数据云层时，盛羽的西装内袋突然震动。

来自苏黎世的保险柜报警信号正通过民国密码本自动转译，他望着全息地图上重新聚合的猩红标记，忽然发现其中三个光点的移动轨迹，竟与董事会元老的私人飞机航线完美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