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我刚才看见,常茂拿着军棍去宋国公那边了。”
“会不会是那小子没安好心……”
在李文忠的身旁,刚从外面过来的李景隆,突然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愣住了,就连陈长生也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常遇春直接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来,忍不住说道:“这个臭小子,难不成他还真敢动他的老岳父?如果真是如此,那咱这个当父亲的,可得狠狠的教训教训他!”
“啊!”
常遇春话音刚落,外面的冯胜是真的忍不住了,低声吼叫了出来。
听到声音,徐达等人立刻被吓了一大跳。
纷纷站起身来,快步走出营帐之外,只看到冯胜趴在长条凳子上,屁股已经被打出血了。
至于常茂,也累的满头大汗,不停的喘着粗气。
“你个兔崽子!你还真打,”常遇春被气到嘴唇发抖,直接上前去,一脚踹到了常茂的身上。
“别,别打咱的好女婿,这都是咱主动要求的,挨罚就得有一个挨罚的样子,二十军棍一棍都不能少,也不能打清了。”
“好孩子,来,还差一棍子,咱还受得住。”
冯胜的牙龈都咬出血了。
“爹,你看到了,儿子这都是为岳父着想,不然国师大人的气消不下去,”常茂再次捡起棍子,最后往冯胜的屁股上来了一下,差点没让冯胜晕死过去。
“不是,我的意思也是象征性的打20棍就行了。”
“你这小子怎么曲解我的意思?”
“再怎么说宋国公也是劳苦功高的,也不至于打成这样啊,这回大明,宋国光估计也得趴着回去了。”
陈长生只感觉自己背了好大一口锅,很是无奈的解释道。
听到陈长生的解释,原先快要晕死过去的冯胜瞬间精神了,一双眼睛瞪的老大,怒视着常茂,大骂道:“常茂,你可真是咱的好女婿,是不是咱的女儿哪里惹的你不舒服了,想把气撒在咱这个老丈人的身上,你给咱等着,等咱好了,咱一定要把你挂在树上放血!咱的屁股啊……”
“宗异,也别等你好了,咱现在就把这个逆子挂树上给你出出气。”
“你个小犊子,赶紧给咱过来。”
“快给你岳父道歉!”
常遇春面带愧疚之色,一把抓住常茂,摁到了冯胜的面前。
“岳父啊,这回是小婿错了,我真不是公报私仇,真的是为您老人家着想啊,”常茂都快哭出来了,他的小脑袋瓜平时都转的不够快,这回居然还反方向的转了一下,直接转错了。
“妈了个巴子,伯仁,天德,把这小子抓住揍一顿,真是气死咱了!”
“嘶……”
冯胜气的浑身发抖,血都快喷出来了。
“其实本王觉得,应该先给宋国公止一下血,治疗一下比较好,”朱棣无奈的提醒道。
“啊对对对,快来人,军医呢?赶紧给宋国公治疗。”
徐达一拍脑门,立刻高声喊道。
随后,立刻有随军的医师,带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军士,慢慢的把冯胜给抬了起来,这回喝酒是别想了,回到大明之前,能不能站起来走路都两说着呢。
常茂则是跟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已经不敢吭声了。
常遇春直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咱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当年不如把你搞墙上了,赶紧去伺候你老岳父,还用咱说吗?”
看着常茂那无动于衷,且不太聪明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常遇春,再次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这就去,别打了,”常茂哭丧着一张脸,捂着屁股连忙跟了上去。
“这事儿真是让大家伙看笑话了,”常遇春苦笑一声,只感觉到很是丢人。
“这件事情和我也有点关系,我手里正好有一瓶可以治疗跌打损伤的白药,效果杠杠的,正好能给宋国公用上。”
陈长生直接从兜里掏出来了一瓶远近闻名的疗伤白药,并且安排人给宋国公那边送了过去。
但是今天这场庆功酒,还得继续喝。
只不过这次少了一个冯胜,还有一块过去伺候的常茂。
另一边,在海边的沙滩上,朱樉孤零零一个人躺在沙滩上,在他的身边放着一坛的酒水,以及几盘肉食。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我没有错,无论是大哥,还是各位弟弟,他们都能娶到心爱的女人。”
“为什么我不能?反而让我娶一个鞑子。”
“邓妹,是我对不起你,不仅没让你当上正妻,甚至连你的性命也被我葬送掉了。”
朱樉眼含热泪,老朱家都是大情种,他自然也不例外。
邓氏可是和他青梅竹马长大的。
感情极为浓厚,可现在,却只剩下他一人苟活于世。
随着一口烈酒下肚,朱樉眼中的泪水更多了,望着逐渐升起的太阳,回忆着这段时间的生活,让他的心中苦涩不已。
正当他借酒消愁之际,余光却是看到在远处的海平线上,逐渐驶来了大片大片的船只,等离了近了,朱樉才彻底看清,那船只上的尽是数之不尽的倭寇!
“怪不得倭国这么轻易被拿下,倭寇的主力竟然不在倭国的境内,他们恐怕还不知道倭国已经被大明的军队占领了,”原先醉意朦胧的朱樉,此刻顿时清醒了过来,而且那些倭寇的船只已然近在咫尺。
“坏了,将士们如今都在庆功,就连主帅恐怕也喝的酩酊大醉。”
“如果是这些倭寇突袭,恐怕要损失惨重!”
朱樉想到了这事,立刻大惊失色。
而在营帐之中,和朱樉想的一样,已经醉倒了一大片,哪怕是主帅徐达,一张老脸也通红通红的。
甚至于被打的不能动弹的冯胜,在用完了陈长生给的白药之后,也连忙被人抬了过来,趴在一床被褥上面喝着酒。
“若是此时,找来些美娇娘跳舞就好了,嗝,”蓝玉倚靠在营帐边,打了个酒嗝,有一些不太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