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坏了,我可是个病人啊!”
“说好的给我放一个月的假,结果还让我削木棍,”元顺帝眼中含泪,只能看着陈秃子等人在他面前不停的舔着雪糕,而他只能左手刀,右手树枝,给雪糕做一次性的雪糕棍儿。
“咱们东家虽然说给你放了一个月的假,但是可没有说在这病假之间还有俸禄可以拿。”
“你这段时间吃的喝的,哪样不是我们同福酒楼的?”
“要是再敢偷懒,还想偷吃雪糕,回头我让你吃屎都赶不上一口热乎的,你信不信?”
陈友谅呵呵一笑,手中拿着冰棍,在元顺帝的面前晃了一圈,馋的元顺帝不停的吞咽口水。
陈友谅他们几个在这里调戏元顺帝。
而在另一边。
刘福通和韩山童兄弟两人,则是抱着一大箱子雪糕,在同福酒楼门口支了一个凉棚进行贩卖。
此刻,在他们兄弟二人面前,人群已经排成了长龙,还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那种。
“看来今天的雪糕很快又要卖完了,后面的那些人都吃不到,”陈长生站在凉棚底下向外面眺望着,不少人已经被太阳晒得大汗淋漓,但依旧不肯离去,老老实实的在排着队。
还因此催生出了大明的一个新的业务,那就是帮有钱人家排队买雪糕,买来之后,主人家还会给个几文钱的赏钱。
当然,倒卖雪糕的也有,三文钱买一根雪糕,转手十文钱卖给有钱,但不愿意排队的人家。
“要我说,咱们东家卖的实在是太便宜了,就这种东西,寻常达官贵人都吃不到,哪怕是卖一两银子一个,照样能卖的出去,”刘福通看着箱子里一根接着一根减少的雪糕,只感觉心头在滴血。
“你懂什么?咱们东家这是造福百姓,让寻常百姓都能吃得到这等冰食,乃是大功德之人,这一点你就得好好学学。”
韩山童倒是不以为意,反而很是佩服陈长生。
自家这位东家才是真正的为百姓着想。
哪怕是朱元璋这家伙想吃雪糕,也没有任何的特权,都得派几个太监在后面排队才行。
而陈长生听了这话,也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好心。
本来陈长生开发雪糕业务,就是发现卖出去一单雪糕也能获得1点购买值,同样也能算作一个客人,这才薄利多销,反正自己也不干活,手底下有的是牛马。
自从酒楼里有了十个员工之后,再往后召唤员工就没那么容易了,就比如韩山童,可是和刘福通距离了两个来月才召唤出来。
若是按照原先的营业模式,估计半年都召唤不了几个员工,能够获得的购买值更是没多少。
现在陈长生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多开几家分店了。
等同福酒楼的分店布满大明。
每天的购买值岂不是如同流水一般而来,到时候想买什么买什么,陈长生甚至还看到西一统商城里有超出现实世界的东西存在。
就比如什么可以增加寿命的丹丸,保持容颜一直不变的驻颜神药,等等,一系列东西。
只不过这些东西的购买值都贵到离谱。
上次兑换的那两个箱手雷,就已经把陈长生这么长时间获得的购买值给榨干了。
正当陈长生思索这些事情的时候,在一旁的街道上,横冲直撞的来了一辆马车,从上面下来了一个趾高气昂的年轻人,在他身旁,还有一群狗腿子护卫着。
几人看着这大排长龙的队伍,其中那个面容白净,但眼神比较睿智的男人,神色有些不悦的说道:“刚来应天府,就听说这个什么同福酒楼有所谓的雪糕,比皇宫里的酥山还要强上百倍,这么多的人,得排到什么时候去?”
“大人,您可是当今陛下的侄子,哪里还用得着排队?小人这就插个队,把那一箱的雪糕都给大人您买过来。”
在青年人的身旁,一个长相尖嘴猴腮,一脸狗腿子样的男人,立刻向其献殷勤道。
而那个面皮白净的青年人,其真实身份正是当今开国皇帝朱元璋的侄子朱桓,其父乃是朱六九。
而朱六九也正是朱元璋的恩人,当年曾经给予过还是孩童的朱元璋一块地,用于安葬朱五四夫妻二人。
“二狗,难得你有这份心了,赶紧去,把那一箱给我都弄过来,回头少不了你的好处,”朱桓满意的点了点头,打开折扇,轻轻的扇了扇。
得了朱桓的同意,那个叫二狗的狗腿子,立刻趾高气扬的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居高临下的看着陈长生,昂着头说道:“老板,这一箱子什么雪糕我都要了,这是给你的赏钱。”
二狗甩出半块碎银子,随后一脸的趾高气昂,便要伸手把那装满雪糕的箱子抱起来。
但下一刻,二狗刚伸出来的手,却直接被陈长生一把给摁了下来。
“我们这一人只能买一根,还有,想吃雪糕上最后面排队去,要是敢捣乱,九转大肠给你打出来,”陈长生当场骂了二狗一句,隐隐约约有点生气的样子。
而在陈长生身后的刘福通和韩山童二人,那两双布满杀气的眼睛,也死死的盯着二狗,那种感觉,差点没把二狗给吓尿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家老爷可是当今陛下的侄子,乃是皇侄,地位极其尊崇,不是你们一介商贾能够招惹得起的,”二狗强装镇定,立刻搬出了自己的后台。
“皇侄?他说皇侄?哈哈哈……”
陈长生没忍住,用手指着他的脸,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皇侄是个什么东西?要不你往后看看,看到那个排队的太监没有,那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王忠。”
刘福通也开怀大笑,用手指了一下队伍后面那个满头大汗的白毛太监,随后又指向了王忠后面的那一位,“再看看那个太监后面,问问你们家皇侄认不认识,朱皇帝的第六个儿子,被封为楚王的朱桢。”
“哪怕是皇子来了,也得老老实实的排队,皇侄是个什么东西?赶紧滚一边凉快去……”
刘福通直接蛮横的推了二狗一把,当即把他推倒在地,尾巴根重重的摔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队伍最前面发生的事情,那些排队的人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原先正在排队的楚王朱桢更是勃然大怒道:“家父乃是朱元璋,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插本王的队,赶紧把他给我叉出去。”
“还有你说的皇侄,是哪一个?不会是定远县的朱桓吧?这小子在哪呢?看本王不抽他一顿!”
朱桢的眼睛四处打量着,很快就锁定了远处额头冒汗了的朱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