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彪冷笑,“给我拿下!关进柴房,饿他几天,看他还嘴硬不嘴硬!”
李若文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被制服,口中大骂钱彪徇私枉法,却无济于事,直接被拖了下去。
钱彪心中暗自得意,又有些后怕。
这李若链是千户,万一真闹起来……不行,必须先下手为强,把这小子嘴撬开,看看他们到底知道了多少。
消息很快传回启明镇。
李若链听闻堂弟李若文竟被保昌县的锦衣卫百户扣押,勃然大怒!
“岂有此理!”
李若链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碗乱跳,“一个小小的百户,竟敢如此猖狂!当我北镇抚司无人吗?!大人,请准我带兵踏平那狗窝!”
朱启明慢条斯理拨弄着茶盖:“急什么?钱彪敢动手,背后必有依仗。”
他忽然抬眼,眸光如寒潭:“陆文昭,那‘雷公棍’带了几支?”
“按您吩咐,三支满电的都在身上。”陆文昭拍了拍腰间皮套。
\"够用了,一切听从李千户吩咐,去吧! \"
李若链不敢耽误,当即点了二十名精锐的巡防营士兵,皆是原先黑风寨的悍匪,又叫上陆文昭,一行人杀气腾腾,直奔保昌县锦衣卫百户所。
到了百户所门前,守门的校尉见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进去通报。
钱彪正在堂上琢磨怎么炮制李若文,一听李若链亲自带人杀到,也是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自己地盘自己做主,强龙也得盘着!
他硬着头皮迎了出来,强笑道:“哎呀,不知李千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李若链面沉似水,冷冷道:“钱百户,我的人呢?”
“呃……李千户说的是哪位?”钱彪还想装糊涂。
“李若文!”李若链厉声道,“我派他前来通报匪情,你为何扣押于他?!”
“误会,都是误会!”钱彪连忙摆手,“令弟年轻气盛,与我手下起了些口角,我正要放人呢!”
“放人!”李若链懒得与他废话。
钱彪自知理亏,不敢再犟,只得命人将李若文放了出来。
李若文衣衫有些凌乱,脸上还有些淤青,一见李若链,又气又委屈:“堂兄!这钱彪……”
李若链摆手止住他,目光如刀,盯着钱彪:“钱百户,无故扣押北镇抚司校尉,阻挠军情,按律当如何处置?”
钱彪额头见了汗:“李千户,这……这真是误会……”
“误会?”李若链冷笑一声,“我看未必!”他猛地踏前一步,声若洪钟:“《皇明祖训》有云:凡我锦衣卫,一体听调,不分南北!
\"如今军情紧急,本官怀疑你与匪寇勾结,贻误战机!来人!给我封了百户所的档案房!本官要亲自查阅!”
“你……你敢!”钱彪又惊又怒,“李若链!刘佥事是我表兄!你这是打南镇抚司的脸!你这是越权!”
“越权?”李若链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正是锦衣卫指挥使的信物,“奉旨查案!谁敢阻拦,以同党论处!”
这金牌一出,钱彪和他手下的校尉顿时面如土色。
陆文昭带着巡防营的人,如狼似虎地冲进档案房,片刻之后,便搜出了几封钱彪与白牛炉山贼头目的往来密信!
陆文昭一脸寒霜地将密信拍在桌子上,钱彪见状脸色大变,突然暴起拔刀,趁李若文不备,刀一横便抵住了他的咽喉。
\"李若链!你若敢断我财路!我就先杀了你弟弟!\"
钱彪后退半步,撞翻身后书架,眼里尽是疯狂!
李若链腰间绣春刀出鞘三寸,寒光映得钱彪脸色发青!
突然!
\"滋滋!\"一声
一道蓝光闪过,钱彪浑身抽搐,刀尖“当啷”落地。
他瞪圆双眼,看着陆文昭手中那黑不溜秋、冒着电火花的“短棍”,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嗬嗬”声,直挺挺栽倒在地。
李若文揉着被刀柄撞红的脖颈,踢了踢钱彪抽搐的大腿:“这、这是何物?”
陆文昭吹了吹电击枪前端的青烟,咧嘴一笑:“启明天师赐的‘雷公棍’,说是仙家秘器,见血封喉——不过看样子,是电晕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