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程林颔首应道:“嗯,多谢白神医了。”白浮漂微微点头,并不答话,操控着薛天河进入了一间屋子,边走边道:“啧啧,小子,你的命可真大啊,
受如此重伤,还能从数十万里路之外赶回来,看来真是命不该绝啊。”说完,他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几滴金色液体,打开瓶盖,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扑鼻而来,芬芳怡人,
白浮漂小心翼翼地将小瓶子中的金色液体如甘霖般滴入薛天河的口中,然后轻唤本体光环,那光环宛如一条灵动的灵蛇,敏捷地钻入薛天河的体内。
听着那噼里啪啦作响的骨骼声音,白浮漂不禁惊叹连连,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足足花费了两刻钟,飞入薛天河体内的光环如倦鸟归巢般纷纷飞了出来,一共九道光环,皆如雪花般洁白,当它们返回白浮漂体内时,又纷纷变回了原有的色彩,而此时再看薛天河,
他那原本断裂的骨头,已如破镜重圆般完好如初,只是一些粉碎性的骨头上面布满了如蛛网般的裂纹,正有一丝丝金色光晕如轻纱般笼罩着,宛如给破碎的瓷器披上了一层华丽的外衣。白浮漂又取出一颗丹药,
犹如呵护珍宝般轻轻捏开薛天河的嘴巴,将丹药送入他口中,那丹药入口即化,如春雨滋润大地般,滋润着他的内伤五脏。五脏移位破损,正在缓慢恢复中,这个速度犹如蜗牛爬行,大概需要半个多月才能让他完好如初,
一道光环如飞鸟般飞出,轻轻地覆盖在郎中的眼睛上,白浮漂透过光环上的小洞看去,就看到对面的薛天河,他的浑身经脉和血管五脏仿佛一幅生动的画卷,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包括那一根根骨骼,
白浮漂看着正在缓慢愈合的骨骼,以及那如蜗牛般缓慢恢复的五脏,不禁喃喃自语道:“哎,凡人的躯体,就是如此脆弱,宛如风中残烛,都不敢用大剂量的药物,一旦用多了,反而有可能让他一命呜呼。”
也只能这样让他静静地躺着,慢慢地恢复了。”而古程林在薛府门前来回踱步,心中如波澜壮阔的大海般,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自己的妹妹,妹夫受伤的事,正在痛苦地挣扎中,
守卫的暗卫出来说道:“古大人,您来了,薛夫人正在内院等您,请跟我来吧。”古程林心知肚明,这定是被暗卫上报给了古雪妮,
因此古雪妮才会来请他过去。当古程林来到内院时,一股如兰似麝的茶香沁入心脾,古程林忍不住大声赞叹道:“妹妹泡茶的手艺真是越发精湛了,此茶犹如琼浆玉液,真是好茶啊!”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古程林一脸肃穆,仿若一座沉稳的山岳,他沉声道:“妹妹,薛天河他……他受伤了,我已将他送至镇上的医馆治疗,需半月方可恢复。这段时日的吃食,便要劳烦你来送了。”
古雪妮听闻此言,螓首轻点,轻声应道:“好的大哥,薛郎他是如何受伤的?伤势可严重否?”
古程林眉头紧蹙,似是回忆起那惨烈的场景,缓缓说道:“嗯,伤势委实严重,回来时已只剩一缕游丝般的气息,仿若风中残烛,稍纵即逝。好在他毅力惊人,那口气始终未曾松下,否则便是天王老子亲临,也无力回天了。”
古雪妮听完,那捏着茶杯的玉手不禁紧了紧,几欲将茶杯捏碎,她本欲起身即刻去探望薛天河,然而见大哥似有未尽之言,便轻啜了一口茶水,示意大哥继续。
古程林亦饮了一杯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继续说道:“听薛天河他的手下言,他们在帝州域附近的州域,与国师博无双的家族,在半道狭路相逢了。
那博家的博兰尼见财起意,见到如此众多的物资黄金,又见己方人多势众,顿时心生恶念,二话不说便悍然开战。战斗不过两刻钟,我方兵力便已死伤大半,如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
“而薛天河为了减少伤亡,让士兵们速速撤离,可士兵们又怎会弃自己的将军于不顾,纷纷如猛虎下山般冲杀过去。就在此时,对面突然杀出三名如魔神般的大宗师,如泰山压卵般重创了薛天河。
幸得数千高手拼死相搏,才将那三位大宗师逼退,救下了薛天河。而那数万大军为了给薛天河等人争取撤离的时间,更是以命相搏,浴血奋战,最终才让那数千人带着薛天河安然离去。
一路上,亦有人舍生忘死,脱离队伍去袭扰追兵。“最后归来之人,已不足三千,而那数万兵力为了护得薛天河周全,已然全军覆没,仅余数千高手一同返回。
经此一役,我想他定会吃一堑长一智,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妹妹你无需忧心,我观那镇上的医馆甚是不凡,定能妙手回春,治愈他的病症,你就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