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死草能够让你永生吗？”

听完她的故事之后，韩华对其中一个问题产生了兴趣，如果她的这种办法可行，那么也是一个延长生命的办法。

“永生？世界上哪里有永生，不死草虽然不死，但千年就要涅盘一次，涅盘之后记忆重启，灵魂虽然还是那个灵魂，依然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意识不再是那个意识，以前的那个意识死了。”幽若苦笑道。

韩华闻言，眉头微皱，思索着幽若的话：“涅盘之后记忆重启，灵魂依旧，意识却非……这岂不是意味着，虽然灵魂得以延续，但那个经历了无数岁月、拥有独特记忆和意识的‘自我’，在涅盘的那一刻便消亡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所谓的永生，也不过是一种幻象罢了，生命的寿命终有尽时，这是宇宙的规律，没有人可以违抗。”幽若感叹道。

韩华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也有些庆幸，他原本以为，或许能通过某种方式保持自我意识的永存，到现在看来只是一种奢望。这个世界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永远活着。

幽若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世界上哪有真正的永生，不死草虽然能让我灵魂不灭，但每次涅盘，都是一次重生，也是一次死亡。”

“那个曾经的‘我’，在涅盘的火焰中消逝，新生的‘我’，虽然带着过去的记忆，却已不再是那个曾经的‘我’了。”

韩华沉默片刻，然后问道：“那涅盘的过程是怎样的，痛苦吗？”

幽若苦笑更甚：“痛苦？那是自然，千年一次的涅盘之火，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煎熬，灵魂在火焰中灼烧，记忆在混沌中挣扎、消失，每一次涅盘，都是一次对灵魂的粉碎，也是一次对意识的摧残，我之所以能够坚持下来，或许只是因为对生命的执着，对生命的留恋吧。”

“原来如此。”

“幽若，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韩华问道。

他想知道，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岁月，幽若对未来有何期许，也是韩华想要的答案，因为他也是长生者，对这还有些迷茫。

幽若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会继续这样活下去，直到某一天，我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涅盘与重生，选择真正地死去。”

韩华看着幽若，心中充满了敬意，虽然经历了无数的痛苦与煎熬，但她依然坚强地活着。

而他自己，不过活了七百多年，就丧失了对未来的期许。

活着？他已经永生。

力量？他对此没有多大兴趣，低调地苟着对他来说非常喜欢。

美色？有了柳依依四个美女的经历，还有林雨薇的陪伴，他没有以前那么强的期望了，如今更喜欢心灵上的沟通。

可以说，韩华的欲望渐渐减退，或许有一天变得无欲无求，进入到另外一个境界。

幽若和自己是同一类人，只是自己比她幸运一点，不用遭受涅盘的痛苦，而她要经历千年一次的死亡。

不过，如今的自己，和七百多年前的自己是同一个人吗？

韩华感觉自己早就变了，变成了以前不认识模样，虽然他依旧活着，但是韩华清醒地感觉到，死亡或许是另外一种生命形态。

漫长的时间，或许是另外一种死亡方式，时间可以杀死一切初心。

想到这里，韩华对幽若升起了一抹奇怪的感觉，真诚地说道：“幽若，你愿意成为我的朋友吗？无论时间过去多久，都永远陪伴的朋友。”

幽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接着一喜，自己居然真的脱离了危险，这人打算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