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张明远继续说下去,王嬷嬷和李嬷嬷便喊道,“公主,您赶紧和他们解释清楚,那些嫁妆,都是您赏赐给我们的,我们没有偷啊。”
白芷站在燕清欢身边,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那日燕清欢会说这些嫁妆,会变成要她们命的刀子。
燕清欢看着王嬷嬷等人,假装思考许久,才道,“可是本宫根本不记得,把这些嫁妆赏赐过你们。”
“公主,您别和奴婢们开玩笑,对了,那日白芷也在,她能替我们作证。”
燕清欢扭头看向白芷,“白芷,有发生过这事吗?”
白芷忙跪下来,回道,“奴婢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件事,王嬷嬷和李嬷嬷许是年纪大了,记错了。”
王嬷嬷大怒,“白芷,你个小贱人,当着大伙的面你怎么敢胡说。”
“奴婢没有胡说,请公主明鉴。”
燕清欢点了点头,看向王嬷嬷道,“白芷也不记得了,不然你们把当日本宫说的原话再说一遍,兴许本宫就有印象了。”
春花记性好,忙道,“公主当日说的是,让我们从嫁妆里,每人选个两件,选中什么也不必和您汇报了。”
此话一出,张明远顿时大悟,搜出来的东西有三十多件,就算公主真的让她们每人拿两件,也才十件而已,至于多出来的,必然是这些刁奴起了贪心,私自偷拿的。
张明远猜的没错,当初燕清欢让王嬷嬷几人去挑嫁妆,故意让她们不需和她汇报,便是给了她们贪墨的机会,王嬷嬷几人见钱眼开,想着也不用和燕清欢汇报,便每人都拿了六、七件,若不是怕太显眼,她们还想再多拿些。
燕清欢看着春花问道,“你确定本宫是这么说的?”
“确定,王嬷嬷,你说,当时公主是不是这么说的。”
王嬷嬷此时杀了春花的心都有了,这不等于变相承认她们偷东西了,忙矢口否认道,“春花记错了,公主当时说的是,让我随便挑,喜欢什么拿什么。”
李嬷嬷、三木和九月也明白过来,跟着附和道,“没错,公主当时是这么说的。”
春花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搜出来的可是有三十多件,忙改口道,“是,王嬷嬷说的对,奴婢记性不好,刚才记错了。”
张明远心道,这五人身为奴才,却偷盗主人的东西,已有取死之道,现在他有两条路可走。
一条是被动的成为皇妃手中的刀,一条是主动成为皇妃手中的刀,左右他今天这把刀他是当定了,还不如卖皇妃一个好,万一皇妃哪天受宠了,他也能跟着沾沾光不是。
想到这,张明远站出来道,“大胆刁奴,还不如实交代,嫁妆还未入宫,皇妃怎可能让尔等随意挑选嫁妆。”
燕清欢看了眼张明远,她本想架着张明远,让他不得不把这事办了,没想到张明云如此识趣,主动把事情揽了下来,倒是省去了她很多麻烦。
王嬷嬷等人忙道,“公主,你倒是为奴婢们说句话啊,我们可是皇后娘娘的人。”
燕清欢轻声一叹,“不是本宫不想帮你们,可是本宫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本宫怎么会做出在还没有进宫门之前,便挥霍嫁妆的事情,这要是让父皇和母后知道了,非得责骂我不懂规矩不可。”
王嬷嬷垂死挣扎道,“我们可以把嫁妆还回去,就当事情没发生过,这样皇后娘娘也不会说什么。”
“本宫也想如此,可是这是在齐国,要看张大人愿不愿意放过你们了。”
“张大人也要听公主的,求公主帮我们说句话吧。”
“又错了,张大人铁面无私,他只会按齐律办事,本宫也不能干预张大人办案,若是让齐皇知道,张大人今日因为本宫包庇尔等,那你们让张大人如何自处。”
王嬷嬷几人已经看出,这今日这一切,都是燕清欢早就设下的毒计,燕清欢这是想让她们死啊。
燕清欢看向张明远道,“张大人,依齐律,王嬷嬷她们该处何刑啊?”
张明远恭敬道,“依齐律,凡是偷盗超五百两以上者,当处以剕刑,王嬷嬷等人不仅窃取皇妃财物,还攀诬皇妃,当罪加一等,直接杖毙,以儆效尤。”
春花、三木、九月听到杖毙两个字当场吓的失了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