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木屋看得出来虽经历过很多风吹日晒但常年在保养,身材纤小的小女孩正面对父母跳着最近新学的舞蹈,父母满脸骄傲的看着她,为她打着拍子鼓着掌,小女孩的身旁是围栏与湖水。
烟水渔村的村落看起来很是温馨,这样的村子为何会飘荡着如此哀伤的二胡乐声呢?云纤梦一行人有些不懂,也不知为何眼前温馨的场景伴着这悠扬且哀伤的乐声又让人觉得揪心的想落泪呢?
突然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雨水伴随着音乐如丝如雾般落下,落在人们的身上,却消失不见,身后温馨的小家庭们开始收起了摆在门口的桌椅。
就在他们一行人走过一处转弯朝着更远的前方走去时,云纤梦下意识的朝着身后的三家人望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烟雨中左边新婚的妻子笑中带泪的跳了湖;右边的小女孩在父母的一句句夸赞中一个下腰栽进了湖水中。
眨眼间左边的男子怀中揽着美丽娇俏的女子走进新房,右边的父母抱着白白胖胖的儿子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一幕在一行人眼前三秒的时间就变成了另一副光景,其实这些在正常的时间线里也许是五年、十年、二十年的事情,才会从幸福变成不幸……
但……也好……
人在最幸福的时候死去,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活着只会让幸福的烟花最终熄灭走向不幸……最终惨败收场……或者活在无尽的痛苦循环中……
可是……生活……不就是由幸福及痛苦这些东西组成的吗?没有痛苦又何来幸福?但为什么要有痛苦呢?为什么不能一直幸福呢?
这个年代的年轻男女为什么人不能一直忠于一段婚姻?
无论哪个年代为什么二胎家庭不能一碗水端平?都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不能不重男轻女呢?
云纤梦心中一阵悲凉,可眼下也容不得她过多感慨。这时,那哀伤的二胡乐声突然变得尖锐刺耳,像是要把人的灵魂都撕裂。随着乐声变化,湖水中竟伸出了无数只苍白的手,朝着他们一行人抓来。
由于云纤梦站立的位置离围栏很近,她一个不慎被湖水中的手臂抓入了湖中,落入湖水前她看见了叶井阑焦急的眼神,耳中听到了叶井阑对自己的呼唤,他脸上的眼镜也随着他伸手救自己的动作而落入了湖水中……
他和自己一样不会游泳的吧……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了她的身体,冰冷的湖水灌入她的口鼻与肺腔,他的眼镜漂漂摇摇的漂入她的手中,在她精神涣散前被她捏在握在掌心里……
如果……能在自己喜欢的人在乎着自己的时候死去……也许也是一种幸福……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一串串气泡从她的嘴角向上扬着。
一滴眼泪混合在冰冷的湖水中,去年夏天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从她眼前划过……
云纤梦在湖水中失去了挣扎,意识逐渐模糊。恍惚间,她感觉有什么东西环住了自己的细腰,奋力将她往水面上拽……
【音乐结束!听二胡版的烟花易冷写这里差点给我写出内伤了!越写越emo的感觉……】
等她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躺在渔村的木板路上,身后垫靠着白雪那柔软温暖的狐狸毛,醉儿、流年围在她身边,叶井阑靠坐在自己的身旁,脸色有些发白,他手腕撕裂的伤口与地上断裂一地的榕树枝条告诉着云纤梦他刚才用救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
“纤梦,你可算醒了!”醉儿带着哭腔说道。云纤梦咳出几口水,看向手中还紧紧握着的眼镜,心中一阵温暖。
此时,那二胡乐声依旧尖锐,湖水中的手还在不断涌出。云纤梦用眼神询问着靠坐在一旁的叶井阑,叶井阑感受到了她的眼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云纤梦将他的眼镜递还给他,这才撑着一口气站起身子,甩了甩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深吸一口气道“我们继续朝前走,这次我们离围栏远点,这里的幕后黑手定与这二胡音律有关系。”
众人听了云纤梦的话,纷纷点头,小心翼翼地沿着木板路继续前行,与围栏保持着距离。那二胡乐声好似察觉到了他们的行动,愈发尖锐刺耳,湖水中的手也更加疯狂地舞动着,有几只甚至伸出水面,朝着他们抓来。叶井阑握紧手中的骨刀匕首,与众人背靠背,警惕地应对着。
突然,乐声中夹杂着一阵诡异的笑声,一个黑影从湖水中冲天而起,正是那拉二胡的神秘人,他手中的二胡发出的音符如同一把利刃,朝着云纤梦等人劈来。云纤梦大喝一声,率先迎了上去,与神秘人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