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珠润说着,拉过顾繁的手,让其掌心朝上,然后用手指在顾繁掌心里写着字。
两个字:段、戎。
“段戎......是什么?”顾繁问。
“这是我在巅江时候的名字,是我最初有家时的名字。巅江的一座山,是我的家,那里开满了绿绒蒿,我生父曾采摘绿绒蒿,送给母亲,他们在给我取名时,取了绿绒蒿的一个‘绒’字,但父亲觉得这个字有些柔弱,便改成了有兵器寓意的‘戎’字,希望我刚柔并济。”
李珠润想起久远的过往,轻叹一声,“在走出巅江后,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名字的人。作为收礼物的交换,就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吧。”
“这算什么交换...”
顾繁总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但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到了。
他站起身,把美乐珠留在了桌子上,
“今天李家人多,我还是不久留了...”
忽然,
砰——
就在顾繁要打开门时,李珠润快步走近,将门再次合上。
顾繁不解地回头,
霎时间,
完全出乎预料的,柔软的触碰。
“?!”
更让顾繁意料之外的,是那向来强势之人的温柔、小心翼翼地试探。
嗒嗒...
这时,门外一道渐近的脚步声。
“各家来吊唁,怎么不见李会长出来?”
是顾言若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让门里面的顾繁心中一颤。
不知是心虚,还是......
“您来得不巧,会长她最近晚上失眠很严重,身体疲乏,就进屋歇了一会。”门口的保镖将人拦下了。
“这门刚才不是开了吗?”
顾言若走近,手轻碰了下门。
“言总!”
门外的保镖立刻拦下顾言若的手,语气恭敬,谨言慎语:“实在对不起,言总,会长真的已经休息了。您是贵客,会长特意嘱咐了要好好招待,还请您移步,稍坐片刻,免得会长说我们怠慢。”
“...带路。”
顾言若不觉得自己看错了,有些莫名其妙,也只能先离开。
听见顾言若的脚步声远去,门里面的顾繁才终于松了口气。
“............”
他喉咙吞了吞,回过神来,推开李珠润。
“你妈...”
他声音中带着喘声:“你妈的忌日...你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