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求什么...”

“嗯...”

沐窈窈想了想，拉住顾繁的手，“求相伴。这样...就足够了。”

顾繁把手覆在沐窈窈的手上，坚定道：“我答应你，我们就这样彼此相伴，绝不分开。”

毕竟在顾繁看来，只要他足够坚定，就没有什么能阻拦他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即使不结婚。

“你的那枚呢？”顾繁注意到沐窈窈手上没有戒指。

他认为，无名指的戒指，应该都会有另一枚才对。

然而沐窈窈只是摇摇头。

“我只买了一枚男戒，这不是情侣对戒...”

她说着，话里有些藏不住的醋意，“要是买一对的...隔壁某个人会大闹一场吧...”

顾繁闻言，忍不住笑出声。

合着沐窈窈把沈铉安都想到了？

“咳，”沐窈窈红着脸轻咳一声，“那个...你今天的承诺我可记住了，你要是反悔...”

“就怎样？”顾繁好奇。

“－2cm。”

“哈？？？”顾繁大惊。

其实沐窈窈心里还是希望顾繁千万不要反悔，那样的话...

顾繁好，她也好...

...

月皎皎高悬。

有人相拥而眠，有人辗转难眠。

云庭华府，10栋。

凌霜寒在床上躺了许久还是睡不着，终于起身，走到窗边坐下。

楼上的位置，刚好看得到隔壁11栋的灯光。

11栋的二楼黑着，一楼的房间却亮着盏暖黄的小夜灯。

“............”

凌霜寒放空的脑袋里，猜想到顾繁可能正和沐窈窈在一起...

空荡荡的思绪，一瞬间变得乱糟糟。

一闪而过的，还有她和顾繁在酒店里的情景。

托那雾化玻璃的福，那时候...的的确确，她看到了。

是她印象中顾繁的另一面。

隐忍、贪心，克制的同时又放纵...

那也是凌霜寒第一次见，有人在她面前，因为和她亲密接触动了心思，之后的解决方式。

她确信，但凡那天换了旁人，她都会觉得恶心无比。

但对方是顾繁，她竟然丝毫没有厌恶的感觉，反而难以自抑地偷看。

包括顾繁和沈铉安的那晚...

“我真是疯了...”

凌霜寒喃喃，在窗边的桌子上深呼吸，试图清空脑袋里奇怪的想法。

冷静片刻，她从抽屉里拿出日记本。

「6月16日 凌晨1:30」

提笔，思绪再一次擅作主张，落在了今天她触碰到沈铉安小腹的那一瞬间。

「因为知道沈铉安有了顾繁的宝宝，我睡不着。」

「因为看到顾繁和沐窈窈共用一盏夜灯，想象他们此刻相拥的画面，我睡不着。」

「人生第一次，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好像有什么彻底隔断在我和顾繁之间，像当年生死之间，险些降临的诀别。」

「我本该为顾繁感到高兴的，可是...」

「那样就没有人为我难过了。」

「我好像真的在难过。很难过。」

「每一次呼吸，都好难过...」

或许是夜色太旖旎，让凌霜寒那淡淡的眼眸中，从一层迷离，到渐渐蒙上一层水雾。

啪嗒——

日记本的纸张被打湿一点。

凌霜寒迅速用纸巾蘸了蘸，只是纸张干后仍然留有痕迹，被打湿的地方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