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和顾言若说清楚。

他和顾言若的年纪相差得太巧妙了。

在他没心没肺、童言无忌、做事不知分寸的时候，偏偏顾言若这个姐姐正处青春期，顾言若又偏偏心思细腻懂事，偏偏对他情动...

“即使我们年龄之间有差距，可从始至终，在我知道男女有别的时候，就没有做过半分逾矩的事！你看在眼里的！姐弟之间不行就是不行！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是不明白呢？！”顾繁实话实说道。

“就算是我糊涂了一次。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打台球的时候不拒绝我的亲近？为什么不拒绝睡我的床？我各种暗示的话你全都当作耳旁风，就像是在默许我一步步靠近，把我拉到身前、近在咫尺又推开？你也是聪明人，你给我个回答吧。”

顾言若看着顾繁，像是一定要个答案似的，步步紧逼道：“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她们都可以？为什么宋之余可以？我却不可以？为什么妹妹可以，姐姐却不行？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啊！！”

终于，顾言若忍无可忍地把昨晚的事捅破。

“...什么？”

顾繁一愣，随即明白什么，有些不悦道：“终于承认了是吧？你让赵千柔监视我！对吗？！”

“你发现了，不也还是没有拒绝吗？”

顾言若没打算隐瞒，“你也可以让钟屿监视我，我没意见，也很乐意你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因为就该让你看到我是怎么为了你拒绝每一位异性的，该让你看到我想念你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还有你和其他女生相处时我吃醋的时候有多难受。

顾繁，你也好好地想一想，我真的错了吗？你每次说是我的错，我心都疼的快死了啊！你到底多久才能感同身受？！”

“那你又知不知道，因为你突然出现在我生活里，我小的时候经常搜索亲姐弟之间的相处是什么样的，我生怕做错什么，生怕伤害到你，我一直都想把你当做亲姐姐，也做你唯一的亲弟弟，做你最亲近的家人！

可结果呢？你那天的话，还有今天的行为，都让我觉得是我亲手搞砸了我们之间纯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