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分析被看台下突然爆发的欢呼声打断。场上，曼联边锋一记精彩的倒钩射门，球应声入网。大屏幕切到教练席，白发苍苍的弗格森爵士起立鼓掌，看台上红色的围巾汇成波浪。

\"看到了吗？这就是情怀溢价。\"郑国庆忽然站起身，\"芳芳，你说如果我们在斯坦福桥建一个‘传奇球员星光大道’，把退役球衣铸成铜像，球迷会买账吗？\"

翟芳芳还没回答，杰森突然凑过来：\"郑先生，看来你也被老特拉福德的气氛感染了？想清楚了，现在退出收购邀约还来得及。\"

郑国庆没理他，反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直播App。屏幕上正在播放切尔西U18梯队的训练赛，那个被他从三线城市挖来的门将小子，刚刚扑出一个点球。

\"杰森先生，\"郑国庆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你觉得，是买一个现成的冠军奖杯值钱，还是培养一群可能创造历史的年轻人值钱？\"

杰森看着屏幕里泥泞的训练场，嗤笑：\"慈善家先生，足球是烧钱的游戏，不是做公益。\"

\"是吗？\"郑国庆收回手机，目光扫过沸腾的老特拉福德，\"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全世界的球迷，愿意为一支可能十年拿不到冠军的球队，在暴雨里唱队歌？\"

他的问题让杰森一噎。翟芳芳适时补充：\"根据德勤报告，曼联的品牌价值中有37%来自情感联结。郑总正在构建的，是比资本更稳固的球迷经济生态。\"

就在这时，郑国庆的私人助理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郑国庆听完，忽然笑了：\"来得正好。\"

他拉着翟芳芳起身，对一脸错愕的杰森说：\"失陪一下，有位老朋友想见你。\"

穿过球员通道，他们在混合采访区见到了刚结束赛后采访的c罗。葡萄牙巨星看到郑国庆，笑着拥抱：\"郑，听说你要在南极建足球场？\"

\"缺个形象大使，你感兴趣吗？\"郑国庆打趣，随即介绍翟芳芳，\"这是我的首席财务官，也是未婚妻。\"

c罗对翟芳芳点头致意，目光却被她披肩下露出的切尔西丝巾一角吸引：\"看来我下次去斯坦福桥，得准备两份签名球衣了。\"

正说着，杰森带着人跟了过来，显然是想攀谈。郑国庆却忽然对c罗说：\"克里斯蒂亚诺，你觉得，一个只看财务报表的老板，能懂球员真正需要什么吗？\"

c罗一愣，随即笑道：\"当然不。比如我现在就需要……\"他看向翟芳芳，\"一位能帮我谈妥慈善基金会税务优惠的财务专家。\"

翟芳芳被这突如其来的请求弄得一怔，郑国庆却立刻接口：\"没问题，不过作为交换，你得答应我一个小要求。\"

\"什么要求？\"

\"下赛季欧冠，切尔西对阵曼联时，\"郑国庆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c罗先是惊讶，随即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郑国庆的肩膀：\"你这个家伙，比弗格森还会算计！\"

杰森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直到郑国庆和翟芳芳离开，他才拦住c罗的经纪人：\"刚才郑说了什么？\"

经纪人耸耸肩：\"他说，如果c罗愿意在斯坦福桥的球员通道，穿一次切尔西的训练服拍照……郑总就个人出资，帮曼联青训营翻新草皮。\"

杰森当场石化。这哪是收购对手，分明是在挖曼联的情怀墙角！

走出老特拉福德球场，翟芳芳终于忍不住问：\"你刚才跟c罗说了什么？\"

郑国庆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袖扣——上面刻着切尔西和曼联的队徽，中间是个大大的\"？\"。

\"我说，\"他替翟芳芳系好风衣领口，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吻，\"问问他，愿不愿意当我们‘死敌慈善赛’的裁判。\"

\"死敌慈善赛？\"

\"对啊，\"郑国庆牵起她的手，漫步在曼彻斯特的雨夜，\"让切尔西和曼联的退役球员一起踢场球，门票收入全捐给青少年足球基金。\"他指了指远处曼联专卖店的霓虹灯，\"你说，当球迷们发现，死对头老板居然比自家管理层更关心青训时，格雷泽家族的股价会怎么走？\"

翟芳芳看着他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忽然明白过来。这哪里是突发奇想，分明是早就布好的局。从拒绝收购邀约到此刻的\"死敌慈善赛\"，郑国庆用最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正在瓦解曼联的资本泡沫。

\"郑国庆，\"她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没拿到那十亿，现在会怎么样？\"

郑国庆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他想起那个在更衣室啃馒头的下午，想起神秘律师递来的dNA报告。

\"大概还在为了赢一场丙级联赛，把奖金全押在赌球集团开出的盘口上吧。\"他捏了捏她的脸，语气轻松，\"但那样，我就遇不到会在深夜陪我吃泡面，还能算出我买二手器材是为了留现金流的首席财务官了。\"

雨丝落在两人肩头，远处老特拉福德的灯光依旧璀璨。翟芳芳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忽然觉得，比起那些动辄上亿的收购案，此刻掌心相握的温度，才是这个神豪故事里，最真实的爽点。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助理发来的消息：\"郑总，曼联股价收盘下跌3.7%，格雷泽家族紧急叫停了股权出售谈判。\"

郑国庆看了眼消息，随手删掉，低头吻住翟芳芳：\"别管那些数字了，首席财务官女士。\"

\"那管什么？\"

\"管我。\"他抱起她，走向停车场的宾利，\"比如，管管我现在想在曼彻斯特最高的酒店，包下整个顶层，看你穿着婚纱罚点球的冲动。\"

翟芳芳被他逗笑，捶了捶他的肩膀：\"郑总，你的浪漫越来越像商业提案了。\"

\"不，\"郑国庆将她放入副驾，俯身凝视着她，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奢侈的情话。\"

引擎声划破雨夜，宾利车灯照亮前路。属于神豪与他的财务官的故事，在老特拉福德的灯光与曼彻斯特的雨水中，写下了又一章关于爱情与财富的奇妙等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