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父老乡亲做个证,我苏砚不是不讲理的人!”
“苏睿考中童生那年,口口声声说六年必能考中秀才;如今过了两个六年,依旧没有高中,我把后六年的大米要回来不过分吧?”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纷纷起哄,都想知道苏家大宅如何应对。
苏睿这些年仗着读书人的身份,没少欺压家人,在村里也眼高于顶,大家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每月二斤大米,一年二十四斤,六年就是一百四十四斤,市价每斤十文,总计1440文,今天不给米就给钱,想赖账我就把你们家大门拆了!”
苏砚说话间便踹开了大门,拉着赵玉岚走进了院子。察觉到她手掌颤抖,用力握了一下,给了她个安心的眼神。
赵玉岚微微一笑,眼中也少了些惧意。
没有分家之前,大伯母没少骂她,给她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而此时,有夫君的保护,谁也休想伤自己分毫。
二伯听见动静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三伯和四伯都没出现,又连忙跑进了屋内。
堂屋内。
大伯母还在添油加醋的出谋划策,“爹,绝不能饶了苏砚那小兔羔子,你拿斧头出去劈死他也活该。官司打到县衙,就凭他目无尊长,县爷也不能怪罪你。”
“你可别出馊主意了,苏砚急了眼把爹砍死了咋办?”
大伯昨晚被挠成了花脸猫,说话时牵动了伤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大伯母泼妇似的咒骂道:“我上辈子瞎了眼,嫁了你这个窝囊废,你昨晚撇下爹跑了就算了,连我也不管,你就不怕遭……”
“住口!”
爷爷抓起桌上的粗瓷碗用力砸在了地上,看到三儿子和四儿子依旧躲在房里没有露面,就知道这一局彻底输了。
阴沉脸走进了屋内,拎着一两碎银子和440文铜板,来到院里,不死心的威胁道:“苏砚,你敢收这份钱,就等于彻底和大宅撕破脸了。”
“昨天你和那俩棒槌抢红玉方秘方时,就彻底撕破脸了!”
苏砚劈手将银子夺了过来,“岚儿,我们走。”
爷爷厉声道:“苏砚,你成婚时,可别来求我!”
“我单开一页族谱就是了!”
苏砚拉着赵玉岚离开了大宅。
爷爷气的咬牙切齿,没想到苏砚竟然如此不尊重自己。
苏睿看到人群散去,从屋里跑了出来,“爷爷,苏砚不算咱家人了,咱把五叔的坟刨了吧。”
“你也给我滚!”
脸色铁青的爷爷快步走进了屋里。
对此毫不知情的苏砚接过二愣手里的猪排骨,回到了家里。
母亲得知苏砚把米钱要回来了,长叹了声,给亡夫的灵位上了香,跪在那里喃喃自语;赵玉岚也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公公,乖巧的跪在了母亲身后。
苏砚知道她们这是在进行灵魂上的救赎,在这个昧于事理,愚忠愚孝的年代,自己刚刚的行为就是大逆不道。
人善人欺,马善人骑!
苏砚感觉当恶人挺好,他们欺负上门都不敢吱声,迟早窝囊死。
肋排切块洗净焯水,油热下入排骨煎成焦黄激发香气,加冰糖返炒上色,放葱姜白酒酱油和醋,再放冰糖增加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