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佃夫更显惊讶:“褚侍郎,这严道袖在刘坤后宫之中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难道……她也是我们的盟友?”
褚良辰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正是严道袖,她不仅是我们的人,更是此次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阮佃夫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光芒,低声呢喃道:“那真是太好了,襄阳王若得此助力,无异于如虎添翼。”
言罢,他紧握的拳头轻轻敲打着桌案,似乎要将心中的豪情壮志一并倾泻而出。
褚良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轻声道:“放心吧,严道袖早已对刘坤那荒淫无道的行径忍无可忍,他私下里已向我表明了心意,愿意归顺襄阳王,共谋大业。”
阮佃夫闻言,眼中的光芒更甚,但随即又被一丝忧虑所取代,他急切地问道:“太好了,只是,咱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将襄阳王从那暗无天日的牢笼中解救出来?每多一日,我的心便多一分煎熬。”
褚良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语气坚定而沉稳:“此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更不可轻举妄动!刘坤目前还是很难撼动,尤其是那魏无疾,更是狡猾多端。我们必须耐心等待,等我精心布局,设法除掉这个心头大患魏无疾,再行营救之事,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阮佃夫闻言,神色变得肃穆而庄重,他缓缓走到褚良辰面前,双手抱拳,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敬意与期许:“褚侍郎,襄阳王的安危,不仅关乎他个人的荣辱,更牵动着大宋的江山社稷,以及无数黎民百姓的安康幸福。这一切,可全都系在你身上了。望你能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带领我们废黜昏君,匡扶社稷。”
褚良辰的声音坚定而深沉:“士为知己者死,我褚良辰,愿倾我所有,助襄阳王一臂之力,推翻这腐朽暴政,共谋大业,让这乱世重归太平。”
阮佃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他缓缓上前,拍了拍褚良辰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与信任:“好,良辰,有你这句话,我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你尽管放手去做,不必有任何顾虑。待到襄阳王挥剑斩断暴君的枷锁,登临九五之尊,他定会铭记你的汗马功劳。那时,你必将位极人臣,成为这大宋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股肱之臣,享尽荣华富贵。”
然而,褚良辰的脸上并未浮现丝毫对权力的渴望,他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可动摇的决绝:“阮太守,我褚良辰,要的不是那高高在上的高官厚禄,亦非世俗眼中的功名利禄。我心中所愿,唯有大宋百姓能够挣脱暴君的枷锁,重获自由;唯愿这天下,能再现朗朗乾坤,让黎民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共享太平盛世。”
阮佃夫闻言,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听说褚侍郎的夫人被刘坤霸占,之后死在宫里了,也别太悲伤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褚良辰的眼神深邃而执着。
“我,褚良辰,此生此世,唯愿与公主携手共度,誓要将一颗真心,毫无保留地奉献于她。我的胸膛里,这跳动着的心脏,除了公主,再也无法容下任何一个女子的身影。”
阮佃夫闻言,不禁轻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良辰啊,你与公主的那段情缘,真可说是惊天地,泣鬼神,既让人感叹不已,又叫人心生悲凉。刘坤那厮,真是个丧心病狂的王八蛋,他不仅硬生生地将你们这对璧人拆散,更惨无人道地夺走了公主的生命,天理难容,他终将有报应的!”
褚良辰轻轻闭了闭眼,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阮太守,言尽于此,良辰需得整顿行装,即刻启程前往建康,拜会庾进。此行,我肩负着重任,不仅要为公主讨回公道,更要完成我们共同的使命。”
阮佃夫望着这位挚友,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良辰,你这一去,山高水长,前路未知。咱们兄弟二人,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重逢。人生苦短,何不趁此良辰美景,痛饮一番,以解胸中块垒,如何?”
褚良辰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共鸣的光芒:“好!良辰也正有此意,愿与佃夫兄共赴这醉人之旅。”
话音未落,阮佃夫已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一把拉起褚良辰的手。
当日,月挂中天,银辉洒满大地,褚良辰与阮佃夫寻得一处幽静的小酒馆,店内烛火摇曳,酒香四溢。二人对坐,几大碗烈酒摆上桌案,如同他们此刻沸腾的心。
他们举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一碗接一碗,酒液如涓涓细流滑入喉咙,点燃了他们心中的火焰,直至夜幕降临,星辰点点,二人已是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倒在桌上,嘴角仍挂着满足的微笑,仿佛在梦中继续着未尽的豪情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