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刘英媚躺在床上,声音虚弱,发丝散乱,脸色苍白如纸,昔日的美貌被病痛折磨得黯淡无光,唯有那双眸子,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娘娘,太医反复叮嘱,若不按时服药,病情只恐愈发沉重啊。”
“本宫心意已决,不吃!你们,统统给本宫退下!”
刘英媚怒目圆睁,语气中满是决绝与不耐烦,仿佛要将满腔的苦楚与无奈,都发泄在这些无辜的下人身上。
最终,宫女与太监们面面相觑,无奈地摇头,缓缓退出了房间,留下刘英媚一人,在这满是药味的空间中,独自对抗着命运的无情。
话说,刘英媚自被刘坤幽禁于深宫之后,便终日郁郁寡欢,心如刀绞,日复一日,竟渐渐侵蚀了她的康健。不久,一场重病悄然缠身,使得她身形日渐消瘦,往昔的风韵全然不再,唯余一副憔悴之态,活脱脱成了弱柳扶风的“病美人”。
病中,刘英媚固执地拒绝了所有汤药,只盼能将此病态之姿保持下去。如今的她成了这副模样,早就失去了往日的绰约风姿,刘坤的目光,又怎会再为她这残败之躯停留?而这,正是刘英媚内心深处所期盼的结果。
在刘英媚看来,她宁愿忍受病痛的折磨,也不愿再忍受刘坤的折磨。
这时,严道袖身着红色纱衣,脚步轻盈而坚定,缓缓走到了刘英媚的床前。
刘英媚半倚在床上,抬眼望向严道袖,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严道袖,你来干什么?”
严道袖微微欠身,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道:“微臣来给公主送药。”
刘英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声音尖锐如冰刃:“滚!本宫不吃药!”
严道袖并未退缩,她将手中的瓷瓶轻轻放在床边,又道:“微臣的药,可以让公主解脱。”
刘英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怒不可遏:“你想毒死本宫?严道袖,你好大的胆子!”
严道袖面不改色,目光深邃如潭水:“公主怕死吗?”
刘英媚冷笑,笑容中满是苦涩:“呵,本宫恨不得求死!这皇宫,这身份,这无尽的束缚与折磨……”
严道袖心中五味杂陈,望着眼前这位被命运捉弄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心想,刘英媚都被刘坤那残暴无情的家伙折磨成什么样了,连求死都成了她唯一的奢望。这刘坤,可真不是个东西,将一个如花似玉、本该享尽荣华富贵的女子,逼到了如此绝境。
于是,严道袖微微一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继续言道:“公主殿下,请宽心,瓶中之物非是剧毒,乃是‘龟息散’。服下之后,您将会陷入一种假死状态,气息与脉搏皆会暂时消失,恍若离世。然而,不过五日时光,公主便能苏醒如初,恢复常态。”
刘英媚闻言,眉宇间泛起疑惑之色,问道:“你为何要本宫服下此药?”
严道袖轻叹一声,解释道:“待公主陷入假死,他们定会昭告天下,宣布公主薨逝。随后,公主的‘遗体’将被送往建康郊外安葬。届时,公主便能借此机会,逃离这凶险之地,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