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晨昏线(2 / 2)

\"妈妈。\"阿尔文轻声唤道。

塞西莉亚转身微笑,眼角的细纹在暮光中格外温柔。她手中捧着两枚银质胸针——不是门钥匙,而是两片交织的雪松叶形状,叶脉由如尼文蚀刻而成。

\"灵魂锚定咒的载体。\"她将胸针分别别在两人衣领上,\"当咒语完成时...\"

胸针突然变得温暖,阿尔文感到后背的旧伤泛起奇异的酥麻。德拉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腕上,那道刻痕正逐渐变淡,而胸针上的如尼文开始流动。

\"咒力转移。\"阿尔文碰了碰胸针,\"把不稳定的血肉联结转化为器物联结。\"

塞西莉亚赞许地点头:\"永久性的,且不会随情绪波动反噬。\"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停留片刻,\"当然,器物比血肉更...坚韧。\"

温室突然陷入黑暗。塞西莉亚魔杖轻点,无数萤火虫从植物丛中升起,在三人周围形成旋转的星环。阿尔文注意到母亲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那枚与父亲配对的秘银戒,如今戴在了她的右手小指上。

\"还有最后一个步骤。\"塞西莉亚取出小银刀,\"需要你们的...\"

\"血。\"德拉科已经伸出手腕,\"早习惯了。\"

当两人的血滴入水晶盆,水面上的霍格沃茨影像突然变成天文塔之战那晚的满月。塞西莉亚轻声念诵咒语,胸针上的如尼文亮起蓝光,逐渐稳定成恒定的脉动。

\"现在,\"她收起银刀,\"你们该去参加宴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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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宴会厅**

特兰西瓦尼亚古堡的大厅罕见地点满了蜡烛。克劳迪娅的缄默人小队正在长桌尽头玩高布石,爆开的臭汁染红了至少三件斗篷。德拉科被拉去品尝某种北欧烈酒,回来时耳尖通红,手里却小心地捧着杯冒着热气的东西。

\"薄荷白鲜茶。\"他将杯子塞给阿尔文,\"托比说能缓解灵魂创伤的阵痛。\"

阿尔文接过杯子,指尖相触时胸针突然微微发烫。长桌对面,克劳迪娅正用先知水晶给年轻缄默人们展示某个搞笑预言,引得众人哄笑。

\"看那个。\"德拉科突然压低声音。

窗边站着塞西莉亚和一位陌生女巫——灰发编成复杂的辫子,长袍上绣着时间转换器的图案。两人交谈片刻,灰发女巫取出怀表模样的物件交给塞西莉亚。

\"国际时间管理局的人。\"阿尔文眯起眼睛,\"他们在回收残片。\"

德拉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如果所有时间转换器都被回收...\"

\"1943年的分支时间线就会封闭。\"阿尔文接上他的思绪,\"父亲做的所有干预都会成为悖论消失。\"

月光透过哥特式窗棂,在德拉科脸上投下交错的阴影。阿尔文想起那本笔记最后一页的素描——两个男孩在雪松枝头分享一盒巧克力蛙卡片,树下站着年轻的艾德里安和卢修斯。

\"阿尔文。\"德拉科的声音罕见地犹豫,\"如果时间线修正...你还会是现在的你吗?\"

胸针突然变得灼热。阿尔文发现自己的手正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封面,而德拉科的视线落在他们相触的手腕上——那里曾经有最深的灵魂刻痕,如今只剩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银线。

\"时间魔法改变的是可能性。\"阿尔文轻声说,\"不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克劳迪娅突然敲响酒杯:\"孩子们!来看看这个!\"

先知水晶里浮现出滑稽的画面:成年版的德拉科正在魔法部会议上用纸飞机砸乌姆里奇的后脑勺,而阿尔文在一旁假装严肃地记录,羊皮纸上却画满了讽刺漫画。

哄笑声中,德拉科凑到阿尔文耳边:\"我打赌那个未来的你袖子里一定藏着粪蛋。\"

阿尔文假装皱眉:\"马尔福,你拉低了我的道德水准。\"

\"才怪。\"德拉科得意地晃了晃酒杯,\"是我提高了你的幽默感。\"

当午夜钟声响起时,所有人都举杯致敬。阿尔文看着月光下德拉科的侧脸——睫毛投下的阴影,鼻梁上那道几乎愈合的疤,嘴角沾着的泡沫——突然希望这一刻能像胸针上的如尼文一样,成为某种永恒不变的锚点。

塞西莉亚在长桌另一端举起怀表,表盘上的月亮正好满盈。